“老人家,我们有纪律的,若是你看到有人捣乱,哪怕是偷摘瓜果都可以跟我们说。”被问到的士兵指着自己的白帽子:“老人家,你看到这个白帽子就可以上前去问,我们是专门抓军容军纪的。”
“原来如此……那你们安生的在这歇息,我回头叫镇上的人给各位军爷弄些吃食来。”
“老人家不用的,我们的食物是很充足的,等到风沙结束之后我们就会离开。”
良好的军容军纪加上严格的操行准则,这一路过来都给了当地百姓极大的安全感。
这里头卓恒的工作功不可没,他真的是一手带出了一个具象化的文明之师、威武之师,先天政工圣体……
风沙吹了能有十天,这十天里绿林军帮助铁钩镇修葺了一下房屋,然后工兵队还顺手挖了一个大概二里长的水渠把旁边一条河的河水引了过来,但这引来的河水在镇子的东面汇集,渗入地下河,然后把那一块的冲出一个大概五十米见方的坍塌口。
绿林军就跑了。
工兵队在事后总结时写道“工兵操作手册第一百三十九条,在不知道具体地貌特点的前提下,不允许进行土工、爆破、水利建设和挖掘。”
又过了大概十天左右,他们终于出了嘉峪关,不过这地方现在可还没有长城,就是一个鬼城,因为来时就已被西突厥洗劫一空,当他们抵达时,只剩了长河落日圆。
出了嘉峪关,距离西突厥的王庭也就剩下了三百里。
四十天的行军,大军终于快要逼近到西突厥的王庭了,但夏林这会儿并没有冒进,而命令大军停下了脚步,似是在等待什么人。
而此刻,阿史那皇子早已经逃回到了西突厥的王庭,当他的父亲也就是老阿史那咄苾在看完他的战报之后,用棍子把自己最爱的这个儿子打到卧床五天下不来地。
八万精锐,一战全无,一起没有的还有草原上被视为珍宝的马匹还有那些汉人送来的武器和铠甲。
那些东西多么的珍贵,就算是人死了都不能扔下它们,这要不是这个阿史那傻哔是自己亲儿子,这位落跑的突厥之王可就不会是简单的打他一顿那么简单了。
“报!汉军已在张掖郡郡下驻扎,不日便要挥师北上。”
听到这个消息西突厥之王阿史那咄苾冷笑一声,扭头看着自己那个脸色苍白的儿子:“看你干的好事!废物!”
小阿史那没说话,只是在心里不断的挣扎,甚至都差点骂出了声音,一直等到老阿史那走了之后,这小阿史那才对汉参说道:“他马勒戈壁的,汉军脑子有问题的,出肉伤害又高,他妈的机动性又高,又有位移又有真实伤害,你马勒戈壁的等级装备都跨了几代,我全军突击放大招才跟人家平A伤害一样高,你告诉我,我能怎么赢!?我打三万重甲,我能怎么赢?我就一点轻骑兵轻步兵,然后下头的士兵全部爆炸,我去打团,我去路上我都没走到那个地方就全死了,就打个堑壕,十万人A上去,我都还没到全死了,我能怎么办?我叫他们撤回来,谁知道队友把敌人给带回来了,这不他妈把人搞疯吗?你告诉我怎么打?然后汉军就开始扔那个火球球了,我们的兵就他妈跟个疯婆一样啊啊啊啊啊啊就在那边拿脚踩自己人啊,然后敌人就冲进来啊啊啊杀死你啊,剩下那些要死不死的就在地上哎哟痛,太痛了,就在那边投降,你妈了个臭哔的,你告诉我怎么赢啊?你排群傻哔给我怎么赢?”
“殿下,您清醒一点……”
“哦……”小阿史那沉默了一阵:“非战之罪。”
现在整个西突厥上上下下都傻眼了,人家现在就在三百里外养精蓄锐,还不知究竟会怎样进攻,自己这里剩下个几万老弱病残都不够人家重甲练手,东边还有突厥王庭的人在那虎视眈眈。
不是说里应外合吗?哦,就这样里应外合是不是?他妈的,就算不里应外合哪怕派点残兵来啊,这直接放天兵是什么意思?把狗骗进来杀是不是?
不过现在也不是什么追究队友责任的时候了,世家是他娘的真不靠谱,现在被打成这样那是前所未有的惨败,妈了个必的,十四万打七万被人撵得像狗一样跑回家,还被人堵了门。
老阿史那看着战报上的夏林两个字眼眶阙青,当年就是这BYD把自己驱赶到这边,这好不容易运营了几年恢复了点元气,这一下又给干回逃荒前了。
而且现在最关键的问题还不是说外敌马上就要来了的事,最关键的是那他妈士气低落就像是瘟疫一样会传染,现在西突厥可谓是无可征战之将军无可上阵之士兵,被人打到这个局面,能保住不灭国,他阿史那咄苾就已经是突厥的千古一帝了。
“这些汉人有病吧!”老阿史那捶着桌子大声骂道:“是有病吧!哪里有听说过追击两千里的道理呢?”
旁边的西突厥的宰相躬身说道:“大汗,当下最怕的就是那些汉贼与王庭逆党沆瀣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