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重铸法家荣光。”
李世民一听,只觉得身子一震,他坐直了身体:“玩这么大?”
“那不然呢?鸡蛋从外头打破那叫毁灭,从内部打破叫新生。查,从我自己开始查!”夏林转身过来:“天下同罪!”
“你……你这是天下同罪还是天地同寿啊?”
“那不然呢?我问你个问题,有一天你去外头吃了一碗粉儿,但卖粉儿的一口咬死你就是吃了两碗,你如何自证?”
“我没法自证,我一刀砍了他们就完事了。”
“好。”夏林点了点头:“你仔细想想再回答我。”
李世民背着手在那转了几圈:“嘶……这是个好大的陷阱呐。”
“对。”夏林拿起桌上的扇子,在自己肚子上比划了一下:“他们就是要你剖腹证清白,耍赖是没用的,你耍一次赖,你以后就彻底成了骗子无赖。”
李世民眯起眼睛想了想之后,指了指夏林:“我明白了。既然剖腹能证清白,割喉可否验忠奸?我剖腹你割喉,看看究竟是我俩谁说了假话。你好狠。”
“我就赌他们不敢跟我玩命。”夏林收一挥将扇子抛到了桌子上:“只要他们跟我上了赌桌,他们就必输,而不敢上赌桌,留言不攻自破。上不上,我就要干他们一顿爽的。”
“哈哈哈哈,好好好,你这人是真有意思。那我就要看看你如何处置了。”
夏林不废话,直接命人取来纸笔,当着李世民的面就开始写了起来,上头就直接传令给大魏朝廷的中枢,让他们立案调查,不光是调查夏林还要调查所有跟这件事沾染上关系的人,不管是谁一律全面接受详尽的审查。
并且这必须是公审,而夏林甚至亲点了处理这件事的人,乃是正当年的大理寺卿——安慕斯。
“这人我认识,茅坑里的大青石,滂臭梆硬。”
“对,要的就是他这样的人。”夏林说完在安慕斯的名字上画了个圈:“安慕斯这期间肯定会遭到各种阻力,所以届时整个察事司都要放下手头上的事情来护卫他。”
“好,我拭目以待。”
夏林的信被传了出去,接着他还把景泰帝给找了回来,接着把事情这么一说,景泰帝大惊,表情错愕的看着夏林。
“你疯了?这样查便是鱼死网破!最少最少你都有一个治下不严的罪,而且你叫朕怎么处置?”
“该怎么处置怎么处置,该流放流放,该死的死。你别有压力,这是我自证清白的唯一机会,到时候你给我流放出去拉倒,咱又不是没有在边疆待过。”夏林笑着对景泰帝说:“这位皇帝,你也不想看到你继位没几年就被人清君侧了吧?史书上留下一笔你成了个哀帝。”
景泰帝咬着牙,双手握拳青筋暴起,他深吸了一大口气后说道:“你这样,倒叫我……如何自处。这皇帝,当的真窝囊啊。”
“我倒是想血气上头一把把这天下打到稀巴烂,但不行啊,陛下。先帝的嘱托还在耳边呢,你别说我了,你想想先帝受了多少窝囊气,被迫迁都,割地赔款,都叫人给骂臭了,只是他们张嘴就骂的人根本不明白,若先帝真的玩命的干,最终他们这些人的头都得挂在突厥人的旗杆上,太平日子多过了几十年,又有什么不好呢?”
景泰帝仰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倒不是为夏林不平而是完全是被窝囊委屈出来的。
身为一个皇帝,还是要如此的窝囊,他真的是恨透了,恨透了这个鸟世道。
“放心。”夏林拍了拍他的肩膀:“等这件事平下来。”
夏林说到这里声音顿了顿,竖起了一根手指:“我要在金陵城筑京观。这次不跟你开玩笑,我要十万人的命。”
“朕给你列名单。”景泰帝瞥了夏林一眼:“你别死了就好。”
“艹,你看不起谁呢。这次把所有关联的世家全部给我拎出来,他们认不认没关系,把证据链做足,重铸法家荣光,要么咱们就不干,要干就干一场大的。”
“朕自当舍命奉陪,不过朕有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