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次告状不是告的夏林,而是告的是那杨英谋逆之事,什么吞并燕赵之地啦,什么屯兵四十万箭指江南啦。
总之整个大殿之上都有一股子哀叹的感觉,毕竟对方四五十万人的兵力,而整个大魏能用的兵力也不过二十万上下,还分散在各个地方,真正立刻提出来打仗的可能也就十来万人。
兵力如此悬殊,只要不能扼敌于长江天堑,对方一旦渡江必会势如破竹。
文臣不敢死谏,敢死战的武将也大多不在殿前,投降主义的气息很快就笼罩在了这里。
但景泰帝此番并不惊慌,只是淡定的摆了摆手:“他要战,那便战。此番朕欲御驾亲征,不知诸位有何看法?”
“陛下不可……”
“好,就如此决定。”景泰帝都没让他们喊出第二嗓子:“明日金陵祭旗,龙纛出阵。”
这电光火石的决定叫大臣们一个个都懵了逼,他们半晌没能反应过来,但这会儿景泰帝已经叫他们知道什么叫君无戏言了。
“兵部,出来,写檄文,朕要上阵杀敌。”
这话一出,就连滕王爷也上前开始劝阻:“陛下,君之事不可儿戏,阵仗之上多有意外,若无万全之策不可贸然前行。”
“皇叔,朕问你。当年祖上打江山时,是否也有万全之策?”
王爷低下了头:“无有。”
“当年拓跋家从尸山血海之中杀出来了,拿起天下,为何他们可以朕不可以?如今天下凋敝,逆贼横行,朕骨子里流着的是拓跋家的血,江南温婉的风还没将我拓跋家塞外的血吹冷。皇叔,我再问你,这拓跋家的战旗多少年没有举起来过了?皇叔是否忘记了这拓跋家本就是马背上出来的皇帝?江山可以从马背上得,那若是一定要失,也只能在沙场上失。传令下去,击鼓,传甲!”
“陛下,甲被先帝赐给……”旁边的大太监连忙上前,唯唯诺诺的说道:“赐给夏道生了……”
“艹啊……”景泰帝低声骂了一句:“忘了这茬了。”
本来以为场面会很尴尬,但谁曾想下头还真把甲给传了上来,只不过这并不是拓跋家家传的那套铠甲,而是一套全新的铠甲,这甲胄一看那工艺就不知道比之前那套好了多少,切线的地方严丝合缝,边沿也都用了压铸工艺,再加上细致的包边水平和那非常受用的灰黑色哑光面,一看就透着一股高级感。
殿前的文臣可能感觉不出来什么,但武将看到这个甲那可就激动了起来,他们一看这就是顶配的浮梁甲还不是制式甲而是高定甲,要比制式甲还轻三成但防护力却更加优秀甚至还增加的缓冲层可以抵御甲胄克星金瓜子的正面捶打。
老郭就有一套,他可没少跟同行炫耀,但人家想摸一下他都得吹胡子瞪眼,如今景泰帝这一套显然比老郭那一套还要好。
脱去龙袍,景泰帝在殿前着甲,兵部尚书低头后退开始准备去为皇帝撰写檄文。
而大伙儿也都知道当下谁也劝不住皇帝了,甲胄都穿上了,谁再劝谁就是反贼。
“好,诸位请跟朕说说这敌有几人?”
“四十余万……”
“那我有几人?”
群臣低着头鬼鬼祟祟偷感十足的来回瞄了瞄,最后还是兵部尚书硬着头皮上前说道:“能调动的,只有江南道四万,还有后头可能还会有一些……可能有七至把八万人。”
“四万……”“好!”
景泰帝突然一拍龙椅:“四万对四十万,优势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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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家里有点事比较忙,而且也到了比较难写的阶段了,写作时间比灌水日常要多1.5到2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