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父皇不好出面,那就让他来出面吧。
“好,就依你所言。立刻派人去拦住太子妃的车队,绝不能让她离开长安。”
于是阻拦太子妃的任务,就交到了房遗爱的手里。
对此房遗爱没想太多,既然魏王安排,照做就是。
这才有了带了上百魏王府侍卫阻拦车架的一幕。
房遗爱骑马到车架前,翻身下马,微微欠身,语气看似客气实则暗藏威胁:“太子妃,还请返回东宫,未经许可,不能离开长安。”
苏玉儿冷声道:“谁的许可,陛下吗。”
房遗爱一滞,回道:“太子妃,这是魏王的意思。”
苏玉儿半点面子不给:“魏王还能管他大嫂头上了?”
房遗爱不知怎么回答,于是干脆不回答,但就是不让路。
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左丘名和纪昭带着上百不良人匆匆赶来。左丘名手持长刀,眼神坚定地站在马车前,大声喝道:“房遗爱,你休要放肆!太子妃今日必须离开长安,谁也阻拦不了!”
房遗爱不屑地瞥了他们一眼,嘲讽道:“就凭你们这些小喽啰,也敢在我面前叫嚣?”
“纪昭,我知道你,不过是区区县尉,也敢喝令我?”
“识相的,赶紧滚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左丘名心中暗自叫苦,偷偷瞟了一眼身旁的纪昭,心想:“这房遗爱果然不好对付,今天怕是要打一场硬仗了。”
纪昭也眉头紧锁,心中懊悔不已:“早知道这事儿这么棘手,当初就不该答应。现在可好,骑虎难下了。”
不良人中顿时一阵骚动,不少人开始交头接耳,面露犹豫之色。左丘名心中一急,大声喊道:“弟兄们,咱们既然接了这活儿,就不能半途而废。太子对咱们有恩,太子妃要是出不去,咱们日后有何颜面见人?”
然而,他的话没起到多大作用,不良人中还是有大半人开始慢慢往后退。
民不跟官斗,更何况是魏王。
与此同时,晋王李治在府邸中刚收到太子妃车队被围的消息,他的眉头瞬间皱起,神色凝重。他深知此事的复杂性,急忙命人传李义府前来商议。片刻后,李义府匆匆赶到,他微微躬身,说道:“殿下,可是为太子妃之事?”
李治微微点头:“不错,魏王此举意在给太子施压,可这事儿一旦处理不好,朝堂局势恐将更加动荡。你有何见解?”
李义府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说道:“晋王,太子虽被废,但在军中仍有旧部,若能助太子妃出城,一来可彰显殿下仁义,二来也能在太子旧部中赢得人心。”
“金吾将军陆仝本是太子旧部,他如今处境尴尬,若派他去护送太子妃,他必定会全力以赴,借此机会向殿下表明忠心。”
李治听后,眼中一亮,微微颔首:“此计甚妙。陆仝若能办好此事,也可成为我日后可用之人。”
于是,李治当即下令,让陆仝带领金吾卫前去护送太子妃出城。
长安大街。
远处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金吾卫到了。
金吾将军陆仝骑着一匹高头大马,面色冷峻地来到众人面前。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心中不断思索:“我本是太子旧部,如今太子造反,我的仕途已经毁了。晋王让我来护送太子妃,这到底是机会还是陷阱?可我现在没别的选择,要是不听晋王的,怕是连现在这点地位都保不住。”
陆仝看向房遗爱,沉声道:“房遗爱,我奉晋王殿下之命,护送太子妃出城,你速速让开。”
房遗爱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陆仝,你不过是个太子旧部,现在太子都自身难保了,你还在这狐假虎威。晋王又如何,除非他亲自来,否则别想带走太子妃。”
陆仝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握紧了手中的缰绳,心中怒火中烧:“这房遗爱太嚣张了,仗着他爹是房玄龄,魏王是他主子,就不把我放在眼里。可我今天要是不把太子妃送出去,晋王那边也没法交代。”
他咬了咬牙,大声下令:“金吾卫听令,保护太子妃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