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老奴入宫前叫牛牯。”老太监说道。
“牛牯?”李朝宗点了点头:“你应该是南方人吧?”
“是,陛下。”牛牯说道。
“在你们那,牛牯有牛老爷的意思吧!”李朝宗笑着说道:“水牛是耕田的重要工具,所以你们都管水牛叫牛老爷,而这水牛也叫牛牯,对不对?”
“陛下说的对。”牛牯说道:“在我们家乡确实有这个说法,所以老奴不敢说自己的名字,怕冲撞了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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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名字而已。”李朝宗笑着说道:“朕就觉得这个名字不错,咱大明什么最重要?肯定是百姓啊!百姓们需要种地,那水牛也好,老黄牛也好,都是不可或缺的,它们吃草耕田,称一声牛老爷,没什么问题。”
“多谢陛下。”牛牯说道。
“曲灿伊,以后他们几个就跟着你了。”李朝宗说道:“省的你一个人跟着我,每天吃不好睡不好的,朕用你用的顺手,也想你多活几年,能多伺候朕几年时间。”
“谢陛下。”曲灿伊赶紧说道,那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李朝宗这话算是给他吃了颗定心丸,说白了就是告诉他,你别想那么多,你还是朕身边的近人。
其实,李朝宗这个解释都多余,他就算是不解释,曲灿伊也不敢多想什么,家奴要有家奴的觉悟,别以为主子给你点好脸色,你就把自己当成人了。
带着几个人离开了小院,李朝宗也不准备休息了,这件事挺有意思的,逃离皇宫的那个人肯定是‘天地院’的人,这要是刘家人就见鬼了,现在的刘家人被监视的死死的,除了城内的三位王爷及其家眷,谁不是被监视着,他们要是再能闹出幺蛾子,那徐永州就找个地方抹脖子吧!
到了御书房,李朝宗走了进去,曲灿伊紧随其后,牛牯几人很规矩的站在了御书房外,这御书房不是谁都能进的,尤其是他们这些太监,没有李朝宗点头,谁进去谁死。
“陛下,您喝茶。”曲灿伊将茶盏放在了李朝宗的手边,随后压低了声音:“您这样不合适,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您不能拿自己当诱饵,若是您有个闪失,老奴万死都难赎其罪,陛下您三思啊!”
“看出来了?”李朝宗笑着问道。
“老奴虽然蠢笨,可是这一点还是能看的出来的。”曲灿伊说道:“不如我们换个人当鱼饵如何?老奴来,老奴死了就死了,老奴的命不值钱,可您是天子,大明没有老奴无所谓,可不能没有了陛下您啊!”
“在你心里,我就那么容易死啊?”李朝宗没好气的说道:“我好歹也是将门之后,好歹也是一身功夫的。”
“陛下,那帮人可不和你明着来。”曲灿伊说道:“他们都是偷偷的下手,什么下毒之类的,他们都能干的出来,真的是防不胜防,陛下您三思啊!”
“你钓鱼吗?”李朝宗突然转移了话题。
“老奴倒是钓过鱼。”曲灿伊说道:“可是不擅长。”
“朝歌也很喜欢钓鱼。”李朝宗笑着说道:“可是他钓鱼的本事确实不怎么样,每次都钓不上来鱼,弄得他也是一肚子气,好几次都把鱼竿给掰断了。”
“可就算是这样,他该钓不上来鱼一样钓不上来。”李朝宗继续说道:“他就想了个办法,那就是打窝,那鱼饵就跟不要钱似的往水里扔,你别说还真有效果,真让他钓上来了,而且还是一条不小的鱼呢!”
“所以啊!钓大鱼你要舍得下饵料才行。”李朝宗说道:“你觉得你在那些人的眼里,有杀你的价值吗?杀了你就为了吓唬吓唬我?刺杀我的机会可不多,错过了一次想再找第二次机会,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陛下,这件事真不行。”曲灿伊说道:“我得去告诉王爷,哪怕您砍了我脑袋,我也得告诉王爷,我是劝不住您了,想来现在也就王爷能劝住您了。”
“忠心可嘉但方式欠妥。”李朝宗笑着说道:“正好,你叫人去把朝歌请过来,我找他说些事。”
“我这就叫人去。”曲灿伊说道:“牛牯牛牯,你拿着我的腰牌现在就出宫,去王府请王爷过来。”
曲灿伊现在是一步也不想离开李朝宗,他是真担心李朝宗出事,说白了他就是跟着李朝宗混饭吃的,李朝宗活一百岁,他就能跟着伺候到一百岁,那他在宫里的地位就会一直稳如泰山,一旦李朝宗出了什么事,李存宁登基称帝,那他就只能去给李朝宗守皇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