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逐抬手打断了她的幻想,然后对着她的手机,重申道:“说点我不知道的事情,比如说,我出生之前,或者走丢之前的事情。”
正常人家,丢了那么大个孩子,而且还是家里的唯一的男丁,不可能不去寻找。
但,据秦逐所指,当年秦家只是象征性地登了一下报,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而当年自己走丢之后,仅仅只是在距离秦家不到两个小时车程的福利院。
以秦家当时在邺城的影响力,不至于找不到。
种种迹象似乎都在表明,当年压根就没人想找到他。
甚至,胆子大一点,往大了想,说不定秦珂当年在车站撇下自己,也是秦家人所默许的。
想到这里,秦逐的心情开始莫名烦躁起来。
而与此同时,赵建柏那边似乎想起了什么,试探性地问道:“立遗嘱算吗?”
“遗嘱?谁的遗嘱?”秦逐追问道。
“你爸。”
“秦康年?”
秦逐微微一怔:“秦康年快死了?”
“……”
赵建柏明显有些无语:“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
“咳咳……有那么明显吗?”
“自信点,把‘吗’字去掉。”
赵建柏甚至都不用看秦逐的表情,隔着电话就能够猜出他的情绪。
“所以,秦康年真的快死了?”秦逐不厌其烦地追问道。
“怕是不能如你所愿。”
赵建柏浇了一盆冷水:“遗嘱是二十年前立下的。”
“啥玩意?”
秦逐顿时有些目瞪口呆。
按照正常人的理解,遗嘱一般是快死的时候立的。
没病没痛的,立个哪门子的遗嘱?
秦氏又没有皇位要继承。
二十年前的秦康年,正值壮年,而秦逐当时,估计也只是两个细胞。
正常人,谁踏马会在年富力强的时候立遗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