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德拉科叹息,转而露出很有平常感的敷衍微笑。
“没关系,余不在意。迦勒底的御主很优秀,每一个都有资格浸润余的喉咙。”
“就算骑手再怎么滥情,余也会跟着你一起喜欢她的。”
“……我就不说你是不是真不在意了,你为什么老是把自己形容得好像食人族一样啊?”
没有从大门进入,以诺修斯绕到另一边,给墙上开了个洞,带着德拉科冲了进去。
一进来,就看到站在斗兽场中央的斯巴达克斯。
他并没有如以诺修斯想象中那样身躯膨大、处于爆炸的边缘,甚至还比正常的狂战士斯巴达克斯小了好几圈。
皮肤也不是石头和尸体一样的灰蓝色,而是正常人肤色蒙上一层灰尘的样子。
身上的不是膨胀的肌肉,而是更加精悍的,充满爆发力的肌肉群。
他手中拿着平平无奇、并不华丽的小剑(Gradius),金发被汗水浸湿,粘在脸上,浑身上下遍布伤痕,有一种老一辈角斗士独有的警惕和从容。
但这种从容自以诺修斯进入斗兽场后,便立刻转化成了敌意。
无需多言,他拖着小剑就翻越阻碍,直冲以诺修斯而来。
见面五秒就开始战斗!
坏了,还真是冲我来的,但我也不是皇帝啊?
“你身上,有压迫者的气味。”
斯巴达克斯挥舞小剑,一句话直接给以诺修斯定了性。
以诺修斯后仰躲过挥砍,手掌接触地面的同时旋转身体接双腿弹起,右脚砸在斯巴达克斯的剑上。
射杀百头!
乓!
九连击凝缩到一起,小剑直接被踢成了两半。
对以诺修斯来说,近身战的理念只有一个——总之先把武器解决掉再说,其他的全都可以靠摔角技解决。
为什么是摔角技?
因为以诺修斯一直记着魁札尔·科亚特尔,等着把她的脑袋摔进地里呢。
况且大姐姐也是头一个称得上是他老师的家伙,这也算是一种骑师蔑祖的执念了。
这就导致以诺修斯的搓招技能表里,除了对爱尔奎特专用招式,秘技·提头来见之外,其他的肉搏招数或多或少都有摔角技的影子。
“压迫者,也并非弱者。”
仿佛感叹一般,斯巴达克斯说着。
他一把扔开只剩下半截的小剑,抓住以诺修斯差点溜走的脚,充分调动所能用到的每一块肌肉,正如他从前在斗兽场里面对饥肠辘辘的狮子那般。
但这一次,高高在上的压迫者跌进了比赛场内。斯巴达克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
好冷静。不对,他不是狂战士。
“德拉科!”
感受到整个身体被扯起来,以诺修斯当场求助队友。
我闻不出来是啥,德拉科还能闻不出来吗?
诶,不对,怎么说得好像德拉科是宠物狗一样啊?
“是Saber!那个味道你都闻不出来吗,作为Beast可是完全不合格啊!”
怎么会有Beast连七骑都分辨不出来啊?
“我知道啦,之后怎么让你训都可以,总之先通过这里再说。”
砰!
以诺修斯被砸到地上,又再度被甩起来。
地面被这一下砸出碎块了都。感觉要是换个人来这么几下,脊椎都要裂开。
但以诺修斯只被抓住了一只脚,另一只仍然是自由的。
那就用这只脚再使出一次射杀百头。
只要斯巴达克斯敢无视他的踢击,继续把他当锤子使,以诺修斯就能直接踢断他一条手臂。
但斯巴达克斯不是蠢蛋,当即松开了手,把以诺修斯扔到周围的石壁上。
以诺修斯翻滚两下,在斜坡上跑动起来。
“哼,既然是罗马的地盘,就由余来解决!”
“魔兽赫不在身边,会显得装腔作势,但是——”
“七条龙啊,化作余之手指吧!”
“『拥抱融解的黄金剧场(Babalon Domus Aurea)』!”
德拉科站在高处,举起圣杯。
七根“柱子”从斗兽场外的四面八方升起,望向场内的斯巴达克斯,发动攻击。
这是德拉科用魔力堆砌起来的魔兽赫的假货,比起真货来说十分劣质,但作为攻击手段也勉强及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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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斯巴达克斯站在原地硬吃了这一招后,从烟尘中暴露出的画面让德拉科怀疑起了“勉强及格”这一想法。
“什——!”
德拉科难以置信。
因为斯巴达克斯赫然是毫发无伤,连毛都没掉一根。
“居然会完全无效?!就算再怎么说这也不合常理,余难不成竟然虚弱到了连自我评估都做不到的地步了吗?!”
“不。”
斯巴达克斯虽然无视德拉科,目光一直锁定在以诺修斯身上,但却对此作出了解释。
“这里的试炼,只要不是压迫者,便会自动通过。”
“而一旦通过了试炼,便无法再对我造成任何伤害。”
原来如此,难怪他根本看都懒得看德拉科一眼,是因为对他来说,她和空气没什么区别啊。
“试炼内容就是不能是压迫者吗,难怪根本没有给试炼的余地。”
“所以我到底为什么是压迫者?”
以诺修斯还是对这个问题耿耿于怀。
难不成我真当过国王?
但对以诺修斯的问题,斯巴达克斯闭口不言。
总而言之就是“我懒得跟你说,你不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