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水淼淼傻了眼。双手捂脸,跺脚长叹,半晌后偷摸鼓了眼蓝季轩,不情愿但认真的说道:“可能吧,我也不确定,只因一句话和那疑似停驻过的背影令我和二尒闹掰也要留下到今日,是不是挺傻的。”水淼淼耸耸肩,后反问道,“你不知道谁送你来的?你没看见?”

“我知道。”蓝季轩点点头,漫不经心说道:“是穆安,但又实不像他,周遭气势可用恐怖二字。他说他是为了寻愿君安而来……”

在火山地,将墙上字符翻译完成的喜悦已经被消磨殆尽,只留下了可能被困死此地的忧惧。因为有参照物来计算时间,尚不至于日夜颠倒而精神错乱。

十天一次的钻心之痛无法让蓝季轩像闭关修炼一样静心,焦虑与日俱增,若在只剩下自己一人,蓝季轩便不敢保证能一直维持理智了。

“够了!”蓝季轩撑着墙艰难起身,喊住隽器师,“你这样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碰壁不是办法!”

“哟,你还活着呢?半天不见动静还以为疼死过去了,我可不会给你收尸。”隽器师至今没有找到心中耿耿于怀之物也没有找到出口。

在上看小小一方的岩浆却大的深不见底,无边无际。

“我不认为此地有出口。”蓝季轩拦住隽器师类似自杀的搜寻方式,语重心长的劝阻道:“此地已经快被你拆完了,你携带的空间里可用造器的东西也不多,省着点。”

“省?再省我们就都玩完了!”隽器师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抓住蓝季轩的衣襟,将人晃来晃去是无法掩饰的焦躁,“这都多久了?是不是天塌下来都有你们读书人的嘴顶着,有进自有出!”

先想办法离开,等他带着专业设备就不信不能将这岩浆翻个底朝天!但至今为止此地封闭似个球,隽器师没有找到任何破绽。

蓝季轩低头看着隽器师手背上顺着经脉流窜的火光,他原以为隽器师会承受不住岩浆的灼意溃烂而亡还在想该如何劝说,他却内敛进体,这是把自己当熔炉了吗?不愧是纯阳之体,只是这脾气越发易燃易炸了。

蓝季轩透着寒意的手按到隽器师的手背上,看他倒吸一口凉气,应该是冷静下来了。蓝季轩平静的说道:“问题在于我们是怎么进来的?”

隽器师瞪着双眼,咬着腮帮子不言语。半晌甩开蓝季轩,气鼓鼓的擦拭着被碰触到的手背。

“其实细想,我们会累但却少有渴和饿。”

“别讲这些有的没的,问题是怎么出去!出去!”隽器师扎心道:“出不去,你翻译出的那些惊天动地之物也就无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