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放松?”
柳靥大家蹙眉,冷哼道:“刀已被囚,无刀小儿如脱牙老虎,不足为惧。你莫不以为设此局者还有替补方案?他既困我们与虚空又什么都不做便代表此人的后手全基于刀上,此人很疯狂大有不成功便成仁的意思,绝没有理智会去想失败的可能。”
柳靥大家说着说着越发笃定,也越发放松,斜睨着贤彦仙尊,“其实从有人选择从结界外安全地带义无反顾的迈进结界内,此人这一局就已经结束了,这变故就是你稳坐高台的底气?”
贤彦仙尊摇头,语气中满是谦逊,“大家可太看得起我了,也太小看你自己了。此人困住我们就是不敢与我们正面起冲突,所以此人注定失败。宵小之徒才不足为惧。”
最谦和的面孔说着甚是嚣张的话,柳靥大家刚想嘲笑,贤彦仙尊就垮下了脸,一副愁苦模样,“只是接下来的事才真正叫人头疼,所以方才羡慕大家这胸有成竹的轻松姿态。”
柳靥大家脸色一沉,不爽道:“别阴阳怪气!刀已被囚还能翻出花来?”
“此刀此人该如何处置?”
柳靥大家嘴角轻撇,眼中满是杀意,冷冷开口,“今日不是来观天罚的吗?怎么?贤彦仙尊觉得此子有可恕?”
贤彦仙尊摇头不语,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用骨扇敲击着手掌,搅动着手上黑气。他很喜欢柳靥大家这般简单的解题思路,可蓝家小儿今日竟然出现在场,此事就需有个‘善终’,谁也糊涂不得,所以才叫人头疼。
无名剑诀突然在体内作怪。
剑已碎,可当初共练剑的承诺并未消。
水淼淼猛然一怔,手脚并用的向前,急切的推开压在九重仇身上的两人。被骷髅贯穿的背腹血流不止,在地上织出了一张血红地毯。
水淼淼忙将九重仇翻过来,气若游丝。
“淼淼。”赶来的月杉欲言又止,水淼淼已经不管不顾的将九重仇揽进怀里,脉象已经探查不到,灵气散逸,九重仇宛若一个已死之人。
“别吓我啊九重仇。”水淼淼六神无主,眼神飘向远处被烈火梵烧的刀,刀仿佛察觉到水淼淼的目光似蹦跃了一下,火一瞬陡涨,似要舔到压在它顶上的宗门令。
九重仇如今的身体状况可离不开它,是它在给他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