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聋老太太化身知心大妈,面容慈祥的安抚着娄晓娥,只不过那苍老双眼的深处,似乎闪烁着一丝莫名的味道,让人有些打怵。
这里要解释一下娄晓娥和聋老太太的关系。
俩人只能说比较熟,是相对于其他邻里关系之上的熟。
老太太年纪大了,身体不灵便,只能每天坐门口晒晒太阳,等着一大妈伺候。
娄晓娥又是一大小姐心态,觉得院里这帮娘们天天斤斤计较着过日子,屁大点事都能吵一架,简直没法沟通。
在她不上班的情况下,又懒得跟院里的妇女们打交道,那该怎么打发时间呢?
此时便显出了聋老太太的重要性。
一个有闲,另一个更甚。
再加上聋老太太除了每月去换一两次粮票外,压根没啥物质上的需求,人还特有见识,三百六十行,行行可以侃。
无欲无求之余,上哪找比她更好的聊天对象去?
俩人便搅合到了一起。
这也是娄晓娥嫁给许大茂后,在后院无人敢惹的原因之一。
有这么尊佛罩着,谁敢不开眼?
哭了约摸有三五分钟,娄晓娥哭够了,这才瞪着俩灯泡似的红肿双眼问道:
“老太太,您告诉我,许大茂那姘头是谁?”
聋老太太很干脆,没一点怕事的摸样,直接努嘴示意道:
“就中院那家,跟她婆婆年轻时一个德性,为了口吃的,无所不用其极,一点不在乎孩子能不能扛得住邻里的流言蜚语,肚子是饱了,面子却被踩在了粪坑里,还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娄晓娥闻言,稍微一想便知道了是谁。
中院跟婆婆住一起的,可不就一家嘛!
想明白后,顿时咬牙切齿的不解道:
“她.....她怎么会是这种人?她还有工作,一大爷也认了她儿子当干孙子,明明什么都不缺,还.....还非要勾搭许大茂?”
“傻孩子。”
聋老太太轻抚着娄晓娥的长发,轻声细语道:
“这人呐!不能一概而论,有的人可以站着吃苦,有的人却想躺着吃蜜,对于后者来说,站着自然不如躺着,更何况你们家那坏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有贼心还有钱,中院那个模样俊俏也不缺贼胆,郎情妾意的,很难理解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