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这些路，不代表我要成为你们，也不代表我需要理解你们，而是，只有这样...我才能看见你们。”

灵尊眼神渐渐清澈，向前走的步伐不紧不慢，可周围的一切都在褪色。

“虚假无法见证真实。”

“唯有成为王座，才能见到另一位王座。”

灵尊始终无法见到鬼系王座，甚至无法见到任何一个王座，原因很简单。

灵尊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轻声说道，

“我...不是灵尊。”

崔言本想说‘对咯’，但觉得自己这样未免有点太先生了。

和净土打交道的人，似乎每一个都要经历这么一遭：‘今日方知我非我’

江白有过，崔言有过，如今又轮到了灵尊。

不，应该说是冒牌灵尊。

看破这一切之后，冒牌灵尊才见到那王座之上的存在，对方手里拿着一个骨杯，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白骨王座身旁，一个小孩站着，眨着眼睛，好奇看向冒牌灵尊。

打量了他许久，小孩开口，“您吉祥。”

冒牌灵尊苦笑着摇头，回了一句，“您吉祥。”

您吉祥，我就不吉祥了。

这世上什么东西都可能是假的，自己只是没想到，自己也是假的。

冒牌灵尊看向崔言，不解道，“为什么会这样？”

崔言翻了个白眼，“你不如先说说，你为什么觉得自己是假的？”

这个问题显然很好回答。

冒牌灵尊随口答道，

“经历过模拟和真实，尤其是经历过从模拟走向真实，这种感觉会越发强烈...至于疑点的话，灵尊原本有圣母病，这是祂成为王座的代价，但我没有。”

疑点当然不止这一点。

比如，冒牌灵尊的实力太差了，竟然会被当年仙傀的一截骨头打爆。

再比如，冒牌灵尊一直不肯说灾天帝的好话。

换做真正的灵尊来，第一次就选择给灾天帝写表扬信了！

这世上有什么是魔主做不出来的？

未免太小瞧魔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