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郑桐拿起手边的惊堂木重重拍下,“殷氏,本官刚刚宣判了冷显、宣判了老殷氏、宣判了你的一双儿女。
你可知,本官为何还没有宣判你这个大恶之人?”
此时的殷氏已经是心如死灰。
哪怕是刚刚听到冷显和老殷氏被判处了剐刑,殷氏心中都没有太大的波动。
只是在听到对冷怡星和冷怡阳的判决时,或许是她做母亲的天性还残留着那么一点点吧……
殷氏只觉得心头绞痛了一瞬。
但,也只是一瞬,殷氏便也狠心地放开了。
自己疼着宠着,费尽心力、用尽手段为他们谋划未来的一双儿女,如今对自己这个受苦受罪的亲娘,不是也能做到完全漠视吗?
更何况,事到如今,自己这个做娘的,既护不住他们,也再给不了他们什么。
尤其是,判决都下了,那个郑桐还能因着自己的哀告求恳,就替自己的一双儿女减刑改判吗?
既是不能,那种无用功不做也罢。
再说了,自己已经是够狼狈的了!
自己再不想当着那冷溶月和安国公府一家人的面去做无谓的求告。
殷氏狠了狠心,不去看那边呆若木鸡的冷怡星和冷怡阳;
更不愿去看那没用的废物冷显,和自己那个冷酷无情的姑母。
这会儿,听到郑桐问话,殷氏也只是下意识地抬了一下头,甚至都没有看向府尹郑桐,就重新又将头垂了下去。
殷氏心道: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你想判就判;
你想判谁就判谁;
你想怎么判就咱们判。
谁知道你又打的什么主意?
而这时,殷氏就听到府尹郑桐朝着堂上的衙役吩咐:“来人,将殷家婆媳与本官带上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