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谁让自己家是伸手要的;
而那殷莲莲却是抬手赏的!
如今既到了这个份儿上,左右都是个死,自己何苦再继续供着、哄着、捧着她殷莲莲。
这么多年的窝囊气,自己也要出一出;
这么多年的低头哈腰,自己也该气壮一回,腰直一回。
反正都是将死之人,谁怕谁呢?
“殷莲莲,你说你后悔供养我们这个娘家了?
可如今后悔是不是也有点儿晚了?
要我说……你该后悔的事儿可多了去了!
从根儿上,你就该后悔生在殷家。
你还该后悔当年没皮没脸、没名没分地勾搭那勤兴侯冷显。
不是都说:表哥表妹,天生一对吗?
可当年你们俩……怎么就成不了那一对呢?
就算是凑在一起,也成不了真的一对儿。
你那好姑母,和你那好表哥,还不是照样处心积虑地求娶高门正妻,要凑那真正的一对儿吗?
你呀……也只配躲在暗处,做个见不得光的外室,等着那冷显,连哄带骗地从人家正室夫人的手里抠出点儿小钱儿来偷偷养着你。
是,你后来是如愿进了勤兴侯府,可那又怎么样呢?
不还是个妾?
没有三媒六聘,没有八抬大轿,也没有十里红妆……
一乘小轿抬进侧门,还拉着一个,揣着一个,你臊是不臊,羞是不羞?
就算你后来害了那傅宝珍,得了那傅宝珍的嫁妆,那又怎么样呢?
你就是勤兴侯夫人了?
呵呵……
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