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盼夏没有哭。
哭有什么用?
哭能把人救回来吗?
不能。
听到门口的动静,唐盼夏侧头看过去,见到宋知书,低低唤了一声:“宋姨。”
宋知书没有进来,立在门口,沉声问道:“你要做什么?”
唐盼夏闻言垂头,手掌面朝上摊开,柔嫩白皙,曾经做农活留下的茧子慢慢消失。
这样一双女人手柔弱无骨,极美却没有力量。
这样一双手提的起刀,杀的了人吗?
“不是我要做什么,而是我能做什么。”
唐盼夏抬头,对着宋知书苦涩一笑:“宋姨,我要是个男人该有多好啊。”
如果,她是个男人,早早就能扛起家业,也不必让年岁已大的父亲四处奔波。
如果,她是个男人,当初管家一家根本不会动那样的心思,她也不会被扔下船,最后被卖到大河村。
如果,她是个男人,见到管家冒充父亲的瞬间,她不会有顾虑,强壮的身体便是她的底气,不会连质问的勇气都没有,狼狈躲避险些被车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