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之下意识看向宋小琴。

男人卡着脖子迫使她抬起头，她吓得面色发白，手本能挡在肚子上，眼里满是惊恐和惧怕。

男孩耐心极差，冰冷刀锋抵在曲之脖子上，微微向下一压，针扎似的痛之后，温热血流淌下。

宋小琴也看到了那滴血。

她绝望闭上眼睛。

“是我，是我强迫的她！”

石破天惊一句话，宋小琴猛地睁开眼睛。

曲之窝窝囊囊跪在地上，发油梳的板正的背头凌乱，坚定道：“是我强迫的她，我喝醉了，她打不过我。”

宋小琴没想到曲之会说实话。

她以为……

“啪啪啪！”一直翻阅报纸的中年男人，似是觉得有趣，放下报纸，鼓起掌来。

“老同学，这么多年没见，你比以前倒是出息了很多。”

曲之惊疑抬头：“老同学？”

男人摆摆手，年轻男孩退开。

“我啊，李锐，你以前经常欺负我，忘了？曲少爷——”

这声曲少爷，唤醒了一段早就被曲之遗忘的记忆。

他不爱学习，上完初中就不念了。

当时他念的初中，校长叫郑致远，很有威望。

李锐便是走的郑校长关系入的学。

他当时又瘦又小，穿的又破烂，曲之上学无聊，便会欺负他当作解闷的玩意。

往杯子里撒尿逼他喝、剪掉他头发、抢他的饭钱……打骂更是随意。

想到这里，曲之吞咽口水，忙道：“我，我想起来了，但当时都是年少不懂事，我现在真的知道错了，我给你磕头。”

他说着双手撑在地上，结结实实磕起了头。

宋小琴将男人反应尽收眼底。

他冷眼看着曲之一下下磕头，嘴角勾着莫测的笑，但眼睛仍旧很冷。

“晚了，不过我其实已经报复过你了。”

曲之茫然抬起头，神色惶惶不安：“什么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