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瑞亲王妃是太后侄女,却忘了镇南王贺庭昱,是秦显的亲舅舅。”
忽明娜面露惊讶之色,“这么说来,若是你分析得不错,这秦显怕是不容小觑啊。”
“金鳞园,金鳞非池,的确狼子野心。”
她一边嗑瓜子,一边啧啧感叹。
“你们家陆侯真是蠢得可以,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也不知道防上一手。”
离桑放下茶盏,抬手揉了揉眉心。
“到底是天潢贵胄,即便心生疑虑,毫无证据的事想来也不敢声张……”
她语气顿了一下,看向嗑瓜子嗑得津津有味的忽明娜。
“你在幸灾乐祸吗。”
忽明娜笑得爽朗,“嘿嘿,我又不是你们大盛人,你们自己打自己,还不让我看看乐子啊?”
离桑额角跳了跳,“我看你还是太闲了,回去把道德经抄一百遍。”
忽明娜笑不出来了。
她在红霞那边领了厚厚一叠纸,抱着回月明院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十九,夫人让我抄道德经……”
“她是不是骂我缺德呢?”
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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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之下,灯火幽微。
离桑翻来覆去的看陆延骁送回来的那封信。
她始终没看明白,陆延骁到底是当真对秦显没有怀疑,还是不敢让她声张。
毕竟这样的话若是传扬出去,势必会在京中掀起轩然大波。
她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陆延骁身上,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她还是知道的。
心中思绪几转,她想到了一个人。
太子秦墨。
真正能提前出手干预此事的,恐怕也只有他了。
可如今她手中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都只是推测。
而且这事源自侯府,与他扯不上分毫关系,离桑不知道该不该告知于他。
想了想,决定明日先找离宽聊一聊,让他帮着探探太子的口风。
打定主意,离桑这才下榻安睡。
然而没等到她去找离宽,第二日一早,向太子开口的机会便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