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桑:“……”
哪怕知道秦澜率性直爽,也不曾想过她这般直爽。
“你们都聊什么了?”
秦澜道,“我问他愿不愿意做我的驸马,他非常惊讶,说我疯了,还说我眼神不好。”
离桑:“……”
虽然很冒昧,很无礼,但的确是白景安能说得出来的话。
她拍了拍秦澜的肩头,安慰的话还没出口,便见小丫头扬起一抹笑脸。
“没事,天下美男千千万,这个不行本公主就换!”
离桑被她逗笑了,“那是自然,我们澜儿是最好的姑娘,自然需得最好的男子来相配,算那臭小子没福气。”
“就是!”
回雪小筑内,白景安重重打了个喷嚏,往回看了一眼。
总不能是方才那小丫头片子偷偷骂他呢吧?
算了,骂吧骂吧,多好的姑娘,哪能让他祸害了。
回侯府的马车上,离桑听着车轮声有几分昏昏欲睡。
方才吃了青竹熬的药,这会儿身体有些暖,又困又乏的。
人睡着了血液流通会变慢,不能发挥药效,青竹给她盖了一件厚重的斗篷,她便拉着青竹说话。
“青竹,你觉得灵犀公主如何?”
“灵犀公主很好,今日若非她冒险来救您,还不知道得让您跪到什么时候。”
离桑笑着颔首,“从前我总觉得她行事有分寸,也有自己的目的。”
“今日之事,却是冲动了。”
“不过她有这样的冲动,才显得真性情,我也更能放心同她交心。”
青竹思索着,摇了摇头。
“奴婢看不明白公主,总觉得她的性子并不像看上去那般。”
“怎么说?”
“奴婢以前觉得,她应当是桀骜且坚韧的,认定什么就会持之以恒。”
离桑打了个哈欠,“你是说,没想到她今日被景安拒绝之后,便轻言放弃了吗。”
青竹倒不全然这么想,但也有一部分这样的原因在。
因为秦澜看起来,还是很喜欢白景安的。
离桑阖着眼轻笑了一声,“我也这么想,可又觉得,她本就该是骄傲的,拿得起放得下。”
“正如她所说,挑水劈柴是修行,练武是修行,顺其自然不强求,也是修行。”
青竹看了一眼困得有些迷瞪的夫人,话说得云里雾里,听得她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