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晗说着，再一次搂住方华的胳膊。

“搂一搂胳膊，掐一掐脸，抱一抱腰。”

每说一个，白晗就会在方华身上试验一下。

方华一开始有些不适应，可后来她渐渐放松了下来。

仔细感受着，方华并不反感白晗的触碰，反而心神微动，有一种隐秘的欣喜。

肢体接触不仅仅是亲密的表现，也是信任的表现。

方华很喜欢那种温热的触感，愿意被触碰。

“懂了吗？”

白晗注视着方华，问道。

“懂了。”

方华回答。

“那你说一说。”

白晗眉头一挑，验收成果。

方华没有直接说，而是掐了一下白晗的脸。

“用掐，不用摸是为了平等交流。”

方华是真的明白了。

如果是摸脸的话，很容易就会流露出慈爱宠溺之感。

而想要成为朋友，最先摒弃的就是慈爱和宠溺。

虽然朋友之间也可以互相宠爱，但跟长辈的那种宠溺是不一样的。

重要的不是方华是怎么想的，重要的是苏玖妍感受到了什么。

其他的肢体接触也是一样，归根结底只有两个字，那就是平等。

只有将自己放于和苏玖妍平等的位置上，才会成为朋友。

“不愧是苏玖妍的外婆！”

白晗笑了。

方华相当的聪明，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我是外婆，但我也想和她成为朋友。”

方华的眸光明亮又坚定。

“不要钻牛角尖，纠结字眼，外婆怎么了？外婆和朋友并不冲突。就像我，是乖徒儿的师父，也是乖徒儿的好朋友。”

白晗点出了最为关键的一点。

身份摆在那里，是事实，谁也无法抹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