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朱唇轻抿,旋即嘴角轻扬,那上扬的弧度仿若被精心丈量过一般,恰到好处。
刹那间,一抹满溢着轻蔑意味的笑意,便如灵动画笔勾勒出的冷冽线条,迅速在唇角晕染开来。
这笑意恰似春日暖阳慷慨倾洒下的湖面,骤起一丝冷冽寒意,似有寒刃破冰而出。
稍纵即逝却锐利得,令周遭空气都仿若结了一层薄霜。
与此同时,一抹寒芒仿若流星般在她眸底极速一闪而过,转瞬隐匿于幽深眼底。
“野心勃勃?”她启唇轻言,语调微微上扬,拖长尾音,仿若在玩味着这几个字。
“他确实如此,满心满眼都被那至高无上的皇位,填得满满当当,仿若一头饿狼盯着眼前唯一的猎物。”
言语间,她语速把控得宛如精准的计时器,不疾不徐。
每一字每一句,都似精心雕琢的玉珠滚落玉盘,清脆作响,利落干脆。
微微一顿,恰似乐章里蓄意为之的休止符,短暂停顿后,再次启唇,声线愈发清冷:“可自身实力嘛。”
“不过是小孩子用积木,搭起的空中楼阁罢了,乍一看巍峨壮观,仿佛能与天宫媲美。”
“实则内里虚浮得好似一团棉絮,不堪一击。”
“背后呢,连根能倚靠的粗壮支柱都没有,生母不过是宫女,在宫中毫无根基。”
说到此处,她语调陡然拔高,字字如重锤。
“就凭他这般窘迫境况,还妄图在这波谲云诡,步步惊心仿若刀山火海的朝堂之上翻云覆雨,成就霸业?”
“哼,简直是大白天说梦话,痴人说梦,难如登天!”
话至关键处,她双臂悠然上扬,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丝毫拖沓滞涩,仿若舞者翩翩起舞时最舒展的姿态。
轻巧抱臂,手臂线条仿若春日山涧间欢畅流淌的溪流,柔美蜿蜒,赏心悦目。
下巴微微扬起,那角度仿若精准校准的罗盘指针,分毫不差。
恰似一只骄傲开屏,肆意睥睨四方的孔雀,浑身散发着高不可攀的矜傲之气,神色间,满是笃定与从容。
仿若这世间纷扰万事万物,在她眼中皆不过是她掌心方寸棋局里,任她摆弄的一枚小小棋子。
她仿若那掌控乾坤的神明,只需轻抬玉手,葱白指尖随意捻动,便能将这天地棋局搅弄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