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错啦,绕我这一遭,我对妈祖发誓,我再也不敢啦,饶我……”
“呜呜呜呜,我真是好心,我真是好心,真不关我事……”
被吊着的三人短暂的惊愕后,爆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嚎。
丹尼尔无视了聒噪的杂音,微微欠身:“如您所愿。”
曲卓出了肥料厂回到车上时,两边脸青肿,额角粘着纱布,身上腿上全是淤伤的邻家小妹,已经畏畏缩缩的坐在了后座。
潘世生发动汽车向本岛去时,曲卓轻声问:“叫什么名字?”
“露……吕…吕艾彤。”
“京城人?”
“嗯。”
“大学生?”
“中山…医……”
“中山医学院?”
“嗯。”
“哪一届的?”
“74,刚……今年实习。”
“以后有什么打算?”
吕艾彤张了张嘴,豆大的泪珠子扑簌簌的往外涌,哭了好一阵,嘴含混的呜咽……好像在说别送她回去,又说想回家,听不太清都说了些什么。
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
曲卓没再说话,看着车窗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