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长福的汇报,萧家老二萧睿直接一脚踹了上去。
“废物,本公子要你有何用?”
被踹倒在地的长福赶忙翻身爬起来,跪在地上:“二公子恕罪,小的也是怕给您惹麻烦,小的明日再……”
话没说完,萧睿冷冷打断道:“不用了,我刚刚得到消息,官家召父亲回京了,眼下不能有闲话,否则我那位好大哥可不会放过落井下石的机会。”
长福一惊:“相公要回京了?”
萧睿嗯了一声,冷声道:“今日除了高家的人,另一方的人是谁?”
“是十二商行的池蟠。”
“有意思,别人叫他一声池衙内,他还真当自己是衙内了啊,区区一个商户之子竟然也敢欺负到本公子头上,有意思,实在太有意思了。”
萧睿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容中充满了狠戾,随后他摆了摆手:“下去养伤吧,去账房领五两银子。”
“多谢公子,小的先下去了。”
双喜楼。
“轻点,轻点!”
池蟠趴在床上,眼歪嘴斜的哀嚎着,若不是被何四强行按着,池蟠恐怕早就疼得弹起来了。
“忍着!”
张好好冷喝一声,猛地一用力,给池蟠错位的胳膊正了位。
池蟠顿时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脸上挂着一串疼出来的眼泪。
“好了,最近几日不要用力,小心又错位了。”
张好好给池蟠绑上夹板,拍了拍手,没好气道:“你也是活该,明知道赵盼儿和赵长史有关系,你还去找她的碴,没死算你运气好,而且我上回明明跟你说过,她现在跟我搭着伙,还有七日之后的教坊大演,我还指着宋引章弹琵琶给我衬曲呢,你要真砸了半遮面,我跟你没完。”
池蟠又疼又气,呻吟道:“谁说我要砸她的店了,以她跟韩王府的关系,借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去砸她的店啊。”
“那你今日去找她做什么?”
因为你不理我,我去找赵盼儿来求情?
这种话池蟠可说不出口,色厉内荏道:“老子好歹也是东京茶叶行的行头,她开茶坊,不来给我上礼,我难道不应该上门教她一点规矩?”
张好好一眼就看出了池蟠的心虚,看着他吊在胸前的胳膊,不无讽刺道:“嗯,现在是挺规矩的。”
池蟠气结,转头望向侍立一旁的吕五,气道:“查出来了吗?那帮杂碎到底是谁,哪路货色?”
“没查出来,不过咱们的人从那领头的身上撕下来一块衣裳,居然是棉布,您看!”
吕五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棉布递到了池蟠面前。
张好好蹙起眉头:“棉布可不便宜,我也只见两广的客商穿过,这可不是寻常护院穿得起的,难道是韩王府的人,能让那么多人保护,赵盼儿只怕不是赵长史的远亲那么简单。”
池蟠仔细辨认了一下眼前的棉布,肯定道:“不是韩王府的人,他们不穿这种料子。”
“护院都能穿得起棉布,即便不是韩王府的人,也是官宦之家,你怎么招惹他们了?”
听到张好好这么一问,吕五不由得有些后怕,担忧道:“衙内,要是真的和官员有关,咱们可惹祸了。”
池蟠再怎么嚣张也不敢跟当官的对着干,只能用另一只好手推开吕五:“当时那么乱,他们未必知道是我们谁,就算知道也不怕,赵长史还欠我一个人情呢。”
安业坊。
赵盼儿她们回家之后,一起庆祝了一番,直到夜幕降临才散去。
然后,赵盼儿刚回到房间,就听见有人敲响了窗户。
现在她不用问,只能敲窗的节奏,就知道是谁,脸上顿时露出笑容,熟门熟路的打开了窗户。
“殿下,你来啦。”
“嗯,来了。”
“今日要早很多啊,你今日不忙吗?”
“还行吧,不算太忙,今日你们半遮面跟茶汤巷斗茶,我也去看了。”
“你也去了?”
赵盼儿一惊,心头涌起一阵甜蜜:“那我怎么没看见你,你什么时候去的?”
“散朝就去了,正好碰见你们斗茶,后来我看你们很忙,就没有打扰,正好我也有点事,就先离开了。”
赵盼儿闻言,脸色突然变得雪白:“那你都看见了?”
“看见什么?”赵衻有点懵。
赵盼儿难掩自卑的支支吾吾道:“我,我故意以舞姿碾茶,还有用弹琴的手法击拂,听见他们议论我做过乐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