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兴不确定夏尔是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语气略带紧张：

“抱歉，中将，我搞砸了。”

“我没考虑到德国人的暴风突击队，我应该从英国人的失败吸取教训。”

“事实上我有考虑过，但防线太长我们的布署过于仓促，所以……”

夏尔表示赞同：

“你是对的，将军。‘滚筒式防御’要求构筑多道防线。”

“这决定了每道防线的兵力不会太多，每道防线只是简单的野战工事，它们不可能挡住暴风突击队的渗透。”

“至于兰斯周围的高地，您的士兵没有经验，也没有高地战、夜战的训练，同样不是你们的错。”

潘兴摇头一叹：

“感谢您的理解。”

“但战场没有理由可说，败了就是败了。”

“我应该加强高地的防御保证自己的后方安全，可我忽略了这一点……”

夏尔打断了潘兴的话：

“你们已做得很好了，我说的是实话。”

“你们一共坚持作战37小时，付出了5000多人的伤亡，在补给线受到威胁的情况下又坚持了8小时。”

“如果是英国军队的话，他们早就崩溃逃跑了。”

这让夏尔有些意外。

在他的记忆中，美军总是依靠装备和弹药优势作战，士气方面就不尽人意，他们很容易崩溃撤退。

但这一次他们却在战场上表现出难得可贵的顽强，尽管他们是新兵。

潘兴被夸得不好意思了：“说实话，这是您的功劳，中将。”

“我的功劳？”夏尔不解。

潘兴点头：“他们相信您，我是说我的士兵。他们相信您的装备，您的战术，也相信您一定能获得胜利，这是他们保持士气坚持作战的主要原因。”

夏尔微微一笑：“那么，他们一定对我很失望。”

“不，中将。”潘兴赶忙回答：“他们对自己感到失望，我们差一点成功了，没人想到德国人偷袭渗透，这是我们的错，跟您的指挥和战术没有任何关系。”

潘兴这是实话实说。

美国士兵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有这样的韧性，而且“滚筒防御”战术在战场上得到很好的执行，继续下去不难预见德军将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