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斯上尉头部负伤扎着绷带,这使他戴着“亚德里安”头盔都感到痛苦,因为它的重量始终压迫着伤口。
但威廉斯上尉不得不戴着,否则雨水马上就会将绷带弄湿。
“还好吧,上尉?”巴顿走到威廉斯上尉身旁。
巴顿已晋升为中校,任第一装甲旅旅长。
“是的,中校。”威廉斯上尉挺身回答:“我很好!”
巴顿点了点头,环顾一下周围:“听说你的步兵连是伤亡最重的部队,减员一半?”
威廉斯上尉神色一黯:“是的,中校。事实上不止一半,我们伤亡152人。”
(注:一战时期美军一个满员步兵连256人,一连4个排,一排4个班,每班12到15人。)
巴顿心情沉重的点了点头:“好样的,上尉,你们到最后还能有组织的撤退,还能成建制的作战,我为你们感到骄傲!”
威廉斯本该自豪的挺身,感谢巴顿给予的肯定。
但他却轻叹摇头:“不,中校,我不这么认为。”
巴顿困惑的望着威廉斯,这家伙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或违反了军纪?
接着巴顿就发现自己误会了。
威廉斯上尉语带苦涩:
“我们让夏尔失望了,是吗,中校?”
“这一仗,如果是夏尔的部队,他们一定能把德国人挡在兰斯外等到援军。”
“我们把任务搞砸了,我们让所有人陷入危险中。”
巴顿摸了摸口袋,他习惯性的想点烟,却只从兜里掏出一团湿透的烟丝。
“抽我的吧,中校。”威廉斯上尉躲进雨披下,从背包里掏出用防水布包着的半包烟,是美军供给的好运牌。
(上图为一战时期美军的专供烟之一,好运牌,每月每人发放7到12包)
两人窝在里头互相点燃,巴顿长长的呼出一口烟雾:“这是很优秀的品质,上尉。”
“什么?”威廉斯没听明白。
巴顿望着威廉斯:
“所有人都在为战败寻找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