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虞给自己台阶下,麹义赶忙作揖回拜,说道:“君侯盛赞,义愧不敢当。若君侯不弃,义愿为君侯竭忠尽力,清扫天下群寇。”
“哈哈!”
张虞扶起麹义,笑道:“我得令公辅佐,何愁不能平河北。”
说着,张虞拍着麹义的肩膀,笑道:“公孙瓒困守易京,令公熟悉公孙用兵,将能助张文远破城。”
“愿为君侯效力!”麹义沉声道。
麹义其人,因性情跋扈之故,张虞观感谈不上多好。但今麹义愿意归降,为了争取河北军心而言,张虞还是愿意接纳。往后坐镇一方注定是不可能,但统领一军却是绰绰有余。
望着暴尸荒野的袁军尸体,张虞吩咐左右道:“收敛袁军士卒骸骨,而后一并厚葬。”
“君侯仁德!”众人齐声道。
清理战场的高顺趋步来报,说道:“禀君侯,顺在袁绍大帐内发现通敌书信,其中有安邑吏卒,更有军中将校。可要一一清点来信名单,之后一一杀之。”
说着,高顺奉上一封竹简。
张虞眼睛微眯了下,说道:“袁绍与我争夺,胜负谁能预料。我离安邑前,夫人更惶恐不安。今袁绍大败而走,河北局势已定,何须牵连甚广?我今便不看了,子循带人焚之即可。”
为君者,贵有自知之名。指望属下文武人均圣贤,人人不惧生死,怎么可能啊?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烧毁书信可以说是有政治目的,也可以说是作秀。政治目的,即利于众人安心;作秀,即张虞向众人表示他为宽厚之人。
至于是不是学曹操,张虞并不在乎,毕竟曹操都是在学刘秀。
“诺!”
高顺看了眼张虞,眼神中尽是敬佩之情。而除高顺外,左右诸将及河北降人皆敬佩张虞胸襟。
荀谌大赞道:“昔世祖下邯郸,得吏民与王郎书信数千,世祖令人烧之。今君侯所为盖如世祖也。君侯胸襟宽厚,古今以来,盖高、世二祖所能比。”
张虞瞄了眼荀谌,暗忖:“袁绍帐下文吏都这么会拍马屁吗?当真水平一个比一个高,难怪袁绍不喜欢正直进谏的田丰。”
且不说张虞击溃袁绍大军,令人收拢袁绍败军。而今袁绍在袁谭的护卫下,率残军南逃至邺城。
得知袁绍兵败之消息,淳于琼遂率兵马出迎。
“明公!”
见到狼狈的袁绍,淳于琼翻身下马,关切问道:“明公情况何如?”
“仲简!”
袁绍在马上,激动握住淳于琼的手,说道:“诸将背信弃义,而今唯君可信,我今性命将尽托于仲简,并委君都督河北军事。”
经过了张郃、高览、蒋奇等人率军叛变之事,袁绍已不敢保证淳于琼不会投张虞。今为确保淳于琼忠于他,袁绍仅能授予大权,以来暂时安抚淳于琼。而淳于琼一旦收下袁绍的册封,袁绍等时间成熟,将会宰了淳于琼。
淳于琼岂会不知袁绍性情,遂作出受宠若惊之色,说道:“琼岂敢受此重任,明公既至邺城,当由明公总理大局,而琼能为明公帐下吏,我心便是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