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都,宫府内。
万籁俱寂,幽静的殿内一盏烛光摇曳,而在幕帐内呼噜声阵阵响起。
“唉!”
因首次与张虞同枕,甄宓难以入眠,美眸回首望了眼张虞,不禁微叹了口气,心中顿生郁闷。
她与袁熙虽谈不上情投意合,但却也是依礼而成婚,是为袁氏儿媳。而今袁氏兵败之下,她沦为敌酋的女人,不禁为自己命运而叹息。而叹息之余,难免心生忧虑,恐张虞视她为玩物,正妻王氏将会刻薄待她。
辗转难眠之下,甄宓偷偷将张虞的大手从她的身上拿下,小心翼翼起身。从衣架上取了件外袍,欲至殿外散步,但考虑到天气寒冷,只得行至窗台,打开窄窄的窗户。
“呼~”
一阵凉风灌入殿内,甄宓打了个寒颤,继而裹紧身上的外袍,仰首而望天空上的冷月,脑子胡思乱想起来。
“贵不可言!”
念及年幼相士为自己所相之语,甄宓苦笑了下,暗忖:“旧时家里因自己嫁于袁熙,以为她将因贵在袁熙。而今袁氏不能自保,自己被张虞所纳,莫非自己将因张虞而贵?”
回首望了眼榻上张虞,甄宓忍不住多想了起来,自己刚与袁熙成婚不久,而今便躺在敌酋身侧,是否会被人认为太淫荡?
可是这非自己所能阻,那婆婆刘氏屡将自己往外推,袁熙应当怪她母亲才对。况又非自己情愿服侍张虞,而是袁氏兵败张虞,将自己送至张虞跟前,自己仅是无辜的女子而已。
希望凭这张容颜,能让张虞对她好些!
一番胡思乱想,甄宓困意渐渐上头,合上窗户,将寒风阻在殿外,而后蹑手蹑脚上榻,生怕惊醒明日要出征的张虞。
甄宓刚躺下不久,一只大手便摸了上来,顿时而来的触感让甄宓被吓倒。
“君侯没睡?”
“睡得浅!”
张虞揉捏胸肉,闭着眼说道:“稍有动静,我便能会惊醒。”
“你今怎睡不着觉?”
甄宓怕张虞多想,转身贴在张虞怀里,说道:“兵戈四起,妾不知家人安危,近来心中多有挂念。今打扰君侯歇息了。”
“见外了!”
张虞轻抚甄宓纤细的腰背,说道:“卿往后既为我妇,你我当和睦共处。”
“我常年出征,恐敌袭营,便是养成这一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