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拜见……”
王晨即便为兄长,但今随着王霁的身份越来越高,王晨也需行礼。
“多礼了!”
王霁虚扶众人,笑道:“君侯在外征伐,皆赖诸君辅佐。今君侯得胜将归,谨奉时果数品,以犒诸君之勤。”
知道王霁有事来找钟繇,除王晨外,众人识趣谢恩告退。
“不知相国刚在商议何事?”王霁漫不经心,问道。
“仆不敢受相国之称!”
钟繇作出惶恐之色,说道:“刚所商之事,乃是君侯有令传至。汉中遭孙策围攻,君侯命我调配军粮草供给。”
王霁笑吟吟,说道:“君侯开国立基在即,凭君功绩、资历若不为相国,则无人能担此重任。”
钟繇谦逊说道:“一切听候君侯差遣。”
王霁瞧了眼王晨,笑道:“先生为君侯心腹,今怎会不知相国位属何人?”
钟繇不置可否,恭敬问道:不知夫人此行所为何事?”
“尚书令之位,不知先生可知由谁出任?王霁意有所指,问道。
闻言,钟繇瞄了眼王晨,暗暗叫苦,莫非王霁有意让王晨出任尚书令,而今想通过他向张虞举荐。
“这~”
在钟繇思索如何回答之际,却见沉默不语的王晨忽然说道:“禀夫人,晨举督军荀攸出任尚书令。”
此言一出,王霁凤眸直视王晨,眼里充满了恼怒,恨王晨不争气。
“荀先生足智多谋,忠于奉上,倒能出任尚书令!”
很快,王霁收敛神情,淡然问道:“我闻君侯欲以长安为都,不知何时能迁至长安?”
钟繇当即说道:“禀夫人,因董卓修缮宫殿之故,而今长安宫宇无大碍。仆已遣人巡视宫殿,若无意外不日便能前往长安。但何时迁往长安,恐需等候君侯消息。”
“善!”
“先生有要事需理,便不打扰了!”
王霁冷冷看了眼王晨,说道:“劳王河东送孤一程!”
王晨坦然随行王霁左右,一路上王霁向遇见所有官吏含笑以对,唯独对王晨没多少好脸色。
临近上车时,王霁神情微微放缓,责问道:“我为兄长谋求尚书令,兄长为何另举他人?”
“妹妹心意,我已心领。但凭外戚之身而登高位,非晨之所愿。况天下诸氏之中,今下最兴盛者莫过于王氏,父亲为君侯之师,盖今门生故吏众多。”
王晨微叹口气,说道:“我若为尚书令,则士民将生流言,且我之才能不及荀攸、杜畿,今不如退位让贤,以便留得善名。”
王霁沉默少许,说道:“尚书令非为我所求,而是为兄长所求。望兄长莫要后悔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