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霜]一点,到鬓边!
秦丘光速反应,试图拦截,可利剑光耿耿,刺穿了她的左肩。她只能阻碍片刻,而海洋学家连片刻都阻拦不得。
以速度着称的飞剑快速贯穿了花轿,场面一时大乱。[阳州]兵士立刻反应过来,和来人阻击,但白染的眼前却是一片血红。
无能为力的,羸弱的身体。
这种感觉是如此熟悉。
海洋学家忘了自身的安危,忘了自己的研究,忘了自己是多么宝贵。他第一次关注到一个人关注到失去了自身,等他终于明白这一切,他已经失去了。
白染冲到花轿前,在秦丘的掩护之下打开了花轿,可是让二人目眦欲裂的是,花轿里只有满地的血,和少女死去的尸体。
血,好多的血。
从见面至今,白染第一次见到白苓穿白色以外的颜色,是红色。可是现在那漂亮至极的颜色却被血染了。
他颤抖的手去试探少女鼻息,却碰到一手冰凉,他小心翼翼地把少女抱在怀中,比抱所有研究还要来的珍重,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青霜]剑威力太大,少女的身体竟然在被他碰触的时候,碎成了一片片尘埃。
来,翩若惊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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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无影无踪。
从[大荒山]下来的少女呀,像是一缕云气,短暂地缠绕,又快速地离去。
秦丘心神恍惚,一边护着主子,一边不要命地屠杀敌人。她后悔了,如果能回到几个月之前,她一定不会同意周阮主子的和亲。哪怕拼着她的命,她也会阻止!
来人的身份很明显,是其他几个州和其他势力的刺客。他们不想看到[阳州]和[红白州]的联姻,不想看到两个强大的州府联盟在一起,所以选择了刺杀这种手段。而即使是她不要命,想要在这么多人之中保护主子,也是很艰难的。
主子很快受了伤,伤在脸上。主子可以拿手去挡的,可是他的手是做研究的手。主子也是可以拿背去挡的,可是他的背还护着少女消失的尸体。可是下一秒,尸体碎了。
袭击的人来自[紫白州],那里也连接着塞北,主食以牛羊肉为主,一股羊肉的膻味儿。
血,伤口,疼痛,谎言,肉。
伤心,哭泣。
这些感觉叠加在一起,白染才发现,自己落泪了。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能这样呢?他最见不得人哭了,他讨厌一切让人哭泣的人。但他自己从来不会哭,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学者,他是那个最冷漠的观潮者,他自己是不会哭的。
这是为什么呢?
点点滴滴的泪水里,海洋学家无声的哭泣。泪水落在地面上,一点一点,把鲜艳的花轿染成了殷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