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朱樱挂林。时令催节紧。
四季是燕儿有信期。
六度翠色煎里。取来芽尖漱洗。
五味甘苦此杯一盏饮。
五弦指尖牵引。粉黛为君描起……”
“陛下!”
一声惊呼,小调断,珠帘拉。红烛摇晃,白日宣淫。
“有爱妃在,六宫颜色都黯淡。”
双手交握,西洲曲变了调。
新皇听过原曲。
“七月朱樱挂林。时令催节紧。
四季是燕儿有信期(燕儿何时归来赴信期)。
“六度翠色煎里。取来芽尖漱洗。
五味甘苦此杯一盏饮。
(却失五味甘苦不能品)。
五弦指尖牵引。粉黛为君描起。
(粉黛为谁描起)。
六宫颜色黯淡了痕迹(六宫颜色,此身不由己)。”
耳边传来欢快到濒死的小调,与记忆里悲伤痛苦的小调交织在一起。
可他们在[西洲]。[西洲]没有痛苦,只有无上的肉体的快乐。
殷蓼可以放肆地流泪,可以骂新皇不做人,白天让她干活,晚上还让她干活。
可新皇不行。
皇帝在床上也是不能流泪的。
滚动之间,或许是动作挣扎的幅度太大了。新皇常年把握的那一对玉珠滚落到边缘。
殷贵妃脚趾勾起。
玉珠碎。
碎裂的声音传来,新皇浑身一颤,整个人动作得更加激烈。拥抱痛苦,蒙蔽痛苦,在无尽的欲望之中沉沦,这就是[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