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万没想到，叶穆对剑势的参悟竟然已经达到了这般境界，赫然凝聚出了雏形，想要彻底领悟，或许只差一个契机。

正是知道势的领悟有多难，白须老者才会如此失态。

因为纵使是武王境后期，能完全参悟势，且达到入门之境的，都是寥寥。

而且就从方才叶穆泄露出来的气息来看，竟是还没有突破武王境。

此刻，看着再度展现出妖孽资质的叶穆，白须老者心中竟是生出一种后悔之意。

若非燕庭绝已然开始接受传承，不可中断，否则白须老者真的很有让叶穆取而代之的冲动。

不过显然为时已晚。

“哎！”叹息一声，白须老者将那蠢蠢欲动的后悔之情压制，正了正神色，悠悠开口道。

“与其待时，不如乘势！意与势，二者区别，是心境，是由内而外的变化！势大成者，其势可改天换地。

那何为势？

一种状态？一种心境？亦或者一种境界？都对，但不全面。

势乃三者兼合，缺一不可！

势如破竹，因势利导，势即为将自己自身达到一个顶点。

以灵应身，以法动器！灵法相合，大势倾天！”

白须老者的话很模糊，犹如雾里探花，但势，本就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

意尚且如此，势只会更甚！

但叶穆却是从中听出了不一样的意味，口中喃喃道。

“由内而外，灵法相合？”

仔细感受着自己释放的特殊能量，叶穆心中明白，自己虽然已经触摸到了剑势的门槛，但距离真正的入门还有一段距离。

白须老者的话虽然玄奥，却给了叶穆一个大致的方向。

剑势的领悟不仅仅是武道层次的突破，更是心境的升华和对剑道的深刻理解。

“由内而外，灵法相合……”

叶穆低声重复着这句话，心中渐渐有了些许明悟。

真正的剑势，不再局限于自身，而是由内而外是转化，应该是内外合一，灵与法相融。

叶穆闭上眼睛，开始调整自己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