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锡銮等人在见到曲绍扬后,欣喜不已,连连夸赞其骁勇机智。
“绍扬啊,最近属实辛苦了,暂时你们先在城中休息,养精蓄锐。
本官已经将定边军取得的战果,上奏朝廷,相信不日便会有嘉奖。”
张锡銮对曲绍扬,那是喜欢的不得了,就像看待自家子侄一般,拍着曲绍扬的肩膀,满面笑容的说道。
“多谢大人。为国杀敌,绍扬不敢说辛苦。”曲绍扬拱手行礼,谦虚道。
“只要能杀尽倭寇,收复失地,定边军抛头颅洒热血,刀山火海一样敢闯。”
“好,好,好,本官就喜欢你这样的劲头。
别的不说,先去休息吧,晚间本官设宴,犒劳诸位。”张锡銮欣喜表示。
当天晚间,张锡銮果然摆了宴席,给曲绍扬等人庆功。
章樾、荣禧、陈允哲、陈允瀚等人,都从协防地赶过来,共同庆贺。
曲绍扬与俩舅哥也有些日子没见着了,难得凑到一起,自然有好些话要聊。
“大哥,最近猫耳山那边有消息么?”曲绍扬趁着旁人敬酒的空挡,问陈允哲他们。
“前些日子,咱爹和秀芸,打发人送来了一批药材,还给送了不少冬衣。
来人说是家里还好,只是最近高丽民众,不少都趁乱往咱们这边跑。
应该是你把巡防队都调走,沿江防御薄弱,让他们有机会跑过来了。”
陈允哲叹口气,把他知道的情况,告知曲绍扬。
对此,曲绍扬倒也不太意外。以前有巡防队严密看守,江对岸的高丽民众过不来。
如今他抽调走了大部分的防卫力量,肯定防不住。
“唉,也不知道家里现在什么样儿了,等我回去,怕是孩子们都不认得我了。”曲绍扬叹道。
陈允哲、陈允瀚闻言,也各自叹气。
谁不惦记家人啊?尤其是陈允瀚,他都快半年没见到媳妇和闺女了,做梦都想。
“唉,也不知道绍扬和老大老二他们,现在都在哪儿呢?
这大雪嚎天的,不知道他们衣服够不够穿,有没有一口热乎饭吃。”
猫耳山这边,自打曲绍扬走后,陈郎中夫妻就住在了曲家。
晚饭的时候,李氏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忍不住念叨。
“是啊,也不知道绍扬的伤好了没有?
这臭小子打小儿就愣,如今都成家立业,孩子好几个了,脾气也没改。
这一杆子蹽出去,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呢。
老天爷保佑,让孩子们都好好儿的,可别出什么岔子。”陈氏也跟着念叨。
“娘,前两天派去宽甸的人回来不是说了么?我哥和绍扬他们在那边挺好的。”
陈秀芸听了这话,也跟着叹气,这些日子她吃不好睡不好,就担心丈夫和哥哥们,生怕他们有点儿什么意外。
其实陈秀芸心里明白,宽甸那头现在肯定不太平,只是哥哥们怕家里担心,报喜不报忧罢了。
当然,这话陈秀芸不能说,还得开解爹娘和公婆。
陈秀芸与孟兰心互相看了眼,各自叹气。
孟兰心更是后悔,当初曲绍扬走的时候,她就该跟着一起。
众人正说着话呢,忽然就听见,外头一阵急促的锣声。
“不对,外头好像有事。”孟兰心一听,立刻撂下筷子,往外就走。
不等孟兰心走出屋门,外头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听见了兴家的动静。
“大夫人、二夫人,围子外头来了好些人,看样子不下六七百,都骑着马拿着枪,看样子像胡子。”
此话一出,屋里众人脸色都变了。
“大姐,我去前面看看,你在家安抚好长辈和孩子们。”
孟兰心推门而出,快步往前头围子正门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