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早已平息的内心,此时不满也是油然而生,甚至是有愈燃愈烈之势。
一位向来对王室忠心耿耿的诸侯,在闻听使者汇报之后,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 “川” 字,久久沉默不语。
良久,才缓缓开口,声音中满是无奈:
“王上的命令实在太过严苛,如此丝毫不顾诸侯丧子之痛,强令再送质子,这实在不像是明君的所作所为。”
而在另一处,一位一直以来就对帝辛的统治心怀不满的诸侯,听闻此事后,眼中闪过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兴奋。
密室之中,他对着都城方向低声咒骂道:
“帝辛小儿,身为王上,却罔顾诸侯丧子之痛,如此蛮横地逼迫再送质子,实在是昏庸无道到了极点,这般行径,怎能得人心?我看,他这大商的气数怕是也不长久了!”
其余一众诸侯,听闻此事后,也都各自生出了诸多心思。
对于一众诸侯的这些反应,帝辛自然不会知晓。
毕竟这些诸侯即便内心不满,也绝不会在明面上有所表露。
帝辛遣出的暗线,虽说在各个诸侯领地中四处窥探,但诸侯们商议要事之处多为密室,暗线也难以潜入其中窃听机密。
此时的帝辛,正端坐在王座之上,接见返回的使者。
见使者匆匆踏入大殿,帝辛微微抬了抬下巴,开口询问道:
“此次前往诸侯处,诸侯对吾命他再送嫡子入学馆一事,是何态度?”
使者心中早有一番盘算,随即上前一步,微微躬身,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说道:
“陛下,那诸侯颇为不愿,他虽不敢公然违抗王命,可在言语之间,颇多抱怨之词,看起来对陛下您的安排心怀极大的不满,依臣之见,他对陛下的忠心怕是已经大打折扣,此番送子入学馆,想必也是心有不甘。”
使者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偷瞄帝辛的脸色。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也是将诸侯的表现描述得有些不堪,
帝辛闻言,眼角猛地一缩,原本深邃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寒芒一闪而过。
大商之中,竟有人敢对他的命令心生怨愤,这乃是对王权的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