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坐下吧,只要记在心里就好。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纵然我等就是那刍狗,叫声也能震天动地。”
游言微笑着说道。
“既然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们现在就可以谈谈那个看似来者不善的黑子儒士男子了,对于此人,游方你是怎么看的?”
游方眯着眼睛想了一阵,随即从容不迫的开口道:“他的来历很不简单,实力之强乃我平生仅见。这人直截了当,直奔主题,由此可见,其人不仅对本轩大部分的事情了如指掌,更清楚我们银銮轩的一些隐秘。现在能够确定的,他和狱香主交情匪浅。不论狱香主孤身一人还是大权在握始终和我游家有着良好的关系,只是这一层关系从未被外人得知而已。狱香主看似手段毒辣,残忍无情,实则于他认同之人关怀备至。从他的年龄来看,应是狱香主年轻时所结交。经我细细思量反复推敲与验证得出,这人大概率是狱香主当年坐镇西漠血战城银銮轩所识。当年聂副轩主将桀骜不驯天资纵横的聂诡放在了狱香主身边,正是那时,狱香主得到了梦寐以求打破修为桎梏的上品鬼王珠从而扶摇直上一步登天。”
“狱香主之所以冒生命危险单人独剑前往天云秘境解救十六号的猴头面具修士,从各方面分析来看,这人大有可能为上品鬼王珠的主人,而这人极有可能是在天银幕上被勾划掉姓名曾长期高居本轩百艺榜魁首、梦幻宗的符魔王路。据传此人极重感情,他定是感应到了什么或者有了怎样天大的际遇想通过我们传讯给狱香主。”
说到此处,游方停了下来,收到游言鼓励的眼神,他接着道:“至于他为何寻到我们而不是别处,很是耐人寻味,这里面说不定藏着一些古怪的东西。”
“嗯,游方你看得很准,”游言点头赞道,“其实我也非常好奇,他为何非得选择我游家。按理来说,那时的他已和聂诡有了交集,且从聂诡这几次悄无声息的外出来看,大概率是见了此人。银七和聂副轩主的关系很显然要好于我族,他怎会舍聂诡而取我们?就像你估计的,其中确有隐藏。”
“不明不白的东西多想无益,我们就不去探究了。游方你有没有发现,那人、我们就把他当作是王路,其实他早就发现了我的存在。”
“嘿,不要自大的认为本族的隔空传讯阵法当真就天衣无缝完美无缺,据我所知,某些修仙者天生就对阵法有着天然的亲近。我的意思不是说他们在阵道上有多高的造诣,反而是对如何破阵早就刻印在了他们的骨子里。我曾对其人投入了不少的留意,要知道能得到银七认可且全力相助之人少之又少,除了聂副轩主,连我都不行。”
“那么这王路有何德何能呢?他资质中上,符道造诣高深,传闻练得一身奇速,有着不错的力道,这样的人值得银七用银笔将他的名字在天银幕上勾除而非他自己?”
“他的这些特点分开来看不值一提,合拢也强不到哪里去。究其原因,我只能说,仅是银七对他的另眼相看和倾尽所有,我游家即便不能与之交好,也绝不能生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