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堂伸手接住，抬眼就对上了一双深色的瞳孔。

摄人的目光看来叫沈玉堂陡然惊醒。

这是仙山的山神，怎么会和自己师尊长得像呢？

他心虚地垂下眼睛。

却正看着刚才接住的羽毛，化成了点点星辰。

“本仙的东西自然有的是办法收回，”招摇忽然无端说了这么一句，“我同你们提个醒，你们身上的东西我迟早要收，于你们而言可能是机遇，但于我而言，那是过去犯的一个错误。”

“我知道你厌恶自己这羸弱的身体，”招摇极具压迫感的视线在二人之间扫视，“而你，这个铁片本身的存在就意味着祸端，夺舍只是开始。”

“你们应该也不想一直如此吧。”

“不必担心，我们会很快再见，到那时，本仙自会，拨乱反正。”

话音没落招摇的身形已经如那羽毛一般化作点点星辰开始飘散。

但是他的话，那空灵的声音，却在山洞中不断盘旋，经久不散。

沈玉堂一时失神：“…他刚才说的话怎么…冷冰冰的？可是之前明明，不是还安慰我们来着？”

司琻也没办法给出答案，他眉头紧锁，许久也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恩赐，和错误，可以指同一个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