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部,特护病房。
“抱歉,打扰了。”
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楚子航抬眼望去,一个金发异瞳,如波斯猫般优雅的男人走了进来。
帕西·加图索微微欠身,手中拿着校董会调查团的证件,另一只手里则捏着一支小巧的采血器。
楚子航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伸出手腕。
针尖刺入皮肤,几乎没有任何感觉,帕西的动作精准得像一台机器。
采血器发出轻微的咔嗒声,暗红的血液缓缓流入细长的玻璃管中。
“抱歉。”帕西收起采血器,声音温和得近乎歉意,“没想到这几天事情很多,没能第一时间来问候你。”
楚子航眉头微皱:“为什么这么说?”
帕西的目光转向床头柜上那束有些干枯的白玫瑰,花瓣早不如之前新鲜。
他轻声道:“我很早就接到了收集血样的任务,但直到今天才来见你,这份代表歉意的花……送得早了一些。”
楚子航沉默地看着他,淡金色的瞳孔里看不出情绪。
帕西也不再多言,微微颔首后转身离开,脚步声轻得几乎听不见。
门刚关上没多久,夏弥就“阴沉”着脸走了进来。
她先是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确认帕西走远后,立刻多云转晴,蹦蹦跳跳地跑到楚子航床边。
“血样?”她撇撇嘴,拿起那把干枯的白玫瑰晃了晃,随手丢到一边,“师兄你现在怕是连A级都没有了……”
楚子航怔了一下:“什么?”
“你以为给你安排的洗血只是为了治疗龙化的后遗症么?师兄你现在的状态怕是连路明非都打不过了。”
“不过话说回来,”夏弥突然凑近,盯着楚子航的眼睛,“那个帕西为什么对你这么客气?还送花?”她眯起眼睛,“该不会……”
“不知道。”楚子航平静地移开视线,“加图索家的人一向难以理解。”
夏弥歪着头想了想,“确实是这样,那个恺撒也是个神经病,三天两头想要我加入学生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