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真诚得希言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初见时他们就被他这副样子骗了,没想到现在还会被他骗。
明明他这些身体状况都是日常,说不上问题,醒来开始到现在他也已经习惯。
“三月小姐不会觉得……我是故意装可怜让你们责怪萱菱吗?”希言的眸光透着意味不明。
三月恍然大悟,“你不说我都没想到。”
希言:“……”
丹恒尴尬捂脸,“三月,不要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希言和星期日适时轻笑一声,开拓者倒有些惊讶,很少看希言笑得这么清澈的样子。
“你们!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傻了吧唧的?”三月气不打一处来,愤懑不平道。
“没错。”开拓者理直气壮答道。
于是,两人打打闹闹起来。
和三月七扭打到一半,开拓者突然转过身来问希言,“希言,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还一直待在仙舟吗,还是不想当黑奴要跑路了?”
开拓者阴险一笑,要是能把希言挖过来……不对,好像已经挖过一次了,但没成功。
以后的打算?最起码他从来没想过离开萱菱。
希言沉默了一会,说:“以前在假面愚者的酒馆,似乎确实比现在要悠闲许多。”
三月立刻挡在他面前,着急忙慌地说:“你不会想回去了吧?仙舟可是你是家乡啊。”
丹恒有些欲言又止。
希言没有回答。在他眼中,其实也并没有多怀念那个酒馆,当然也没有因为仙舟是自己的故乡而有半分不舍。
他也许就是个无论在哪都不会产生归属感的,薄情的人吧。
他对仙舟的羁绊全都是因为萱菱,他曾一直以为,论情谊,没人比得上他与萱菱的千年恩怨。
但其实……
“牢希不会走的,因为萱菱不希望他走。”开拓者仿佛已经看透了一切。
希言转过头木讷地看向开拓者,似乎在问“牢希是在叫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