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他依旧是传音。

初十垂头支支吾吾半晌：“姐夫，姐夫，你，你还会……还会回来吗？”

最后一个字落完眼泪也不争气滚落。他觉得守着比自己小几个月的姐夫哭有些丢人把头埋得更低。结果却让眼泪滚得更快。

墨星阑听了他的话身子微僵，这才侧头看向他。就见他低垂着头，早已经长长了的头发也从他一边肩膀耷拉着。一滴滴水珠从他脸上掉在地上。这姿态像极了守着长辈哭泣的小孩子。

墨星阑抿了抿唇收回视线再一次落在初九身上。

本不想回答可也不知怎么想的，还是回答了他。

“或许……不会。”

这一别或许就是永远吧。

低着头的初十纵使已经知道了这个答案，但在听到墨星阑亲口说出来后还是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泪水却决堤的大坝一发不可收拾。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哭了。

上一次还是在地球得知初九不打算带上他和爸妈他们的时候。

即使再不舍离别也依旧会到来，初九一步三回头和爸妈叔姨挥手告别。

本来杨婉清他们想把两人送到最近的一个传送门，可现在神域也不一定安全，初九怕鬼修会突然从传送门出来伤到他们，便没让他们送。

初九和墨星阑回到魔域准备一番，便带领一众魔羽军前往幽冥界。

魔域还有鬼修闯入，由五恩璟及其女辛姝带着一部分魔羽军镇守。

方昊、赤凤跟随初九和墨星阑。

一众人马没有走传送门，而是直接通过冰镜传送，这样也能在最开始减少一些伤亡。

幽冥界本就光线不强，在混乱之前有专门的冥火照明，如今冥火不见多少，由战争而起的战火倒是不少。混黑的天空染了一层血雾。吹过的风呜呜作响，冷得刺骨，其中夹杂着一股血腥腐朽的味道。

不知此处是何地，只看得见现下场景是残垣断壁一片，别说人，连个鬼都没有。安静的过分。

但能确定的是此处之前是一个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