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力量相撞，再被震飞摔倒在地。

一声脆响长枪断成两截，锋利坚韧的利爪被削平。所有招数都已用尽，浩华之力也近乎枯竭。

尘烟散去流月和沐芷撑着地面缓缓站起身，即使到了这个地步依旧拖着残破的长枪和爪子奔向对方。

呲——

断了半截的长枪从流月后心穿出。

而他挥向沐芷的爪子却停在了距离沐芷的脖子一指之外。

两人第一次靠得这么近，若非有刺穿流月心脏的长枪在那，就像是在拥抱。

血从流月口中涌出，身子晃了晃跪在地上，他却扯起了浅笑，只是那笑容太过悲凉：“我输了。”

他到底没能下得去手。她说的对，他和她从始至终都是敌对关系。不死不休的敌对关系。

死在她手上，他已经足矣。

沐芷虽没有被流月刺中，但使用禁术让修为暴涨，又重伤在身也是油尽灯枯。身子也撑不住跪在地上。

流月将头靠在她肩膀，抬起已经变回正常的手环抱着她：“沐芷……若我们……”

双手垂落，沙哑低沉的声音到这也就此结束，后面是什么或许没有人知道。

直到这一刻沐芷才轻轻抱着面前的流月，缓缓闭上眼睛。

若我们不是敌对关系，或许能好好的。

可惜，没有或许。

修为到达真神阶或玄尊的灵修魔修若无意外可与天地同寿，可他们死后魂魄若无人专门凝聚，则消散于世间再无轮回。

流月早已是真神阶修为，而沐芷之前也突破了真神阶。

……

初九终于找到阵眼，提前准备好冰镜。掌心聚集浩华之力，朝着阵眼全力一击。

嘭！

冰镜闪烁原地消失。

轰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