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冥界生物冥犬她也杀过，这堆眼球怕不是依仗冥界之门才敢嚣张，本体的力量居然能被自己扯动，最多也就中阶水准吧！

眼球齐齐一颤，它们觉得，这个低等人族看来的眼神好像不对劲啊！

大手很快恢复如初，游荡在大门前气急败坏尖吼：

“卑劣的人族，汝可知死到临头了！幽冥之力，沾之即死，生者，汝之魂将归吾！桀桀桀……”

阴森的笑声回荡此地，但现在所有人的脸色都发生了微妙变化，露娜手中出现法杖，炽热的火球迅速凝聚，手背之嘴见状明显愣了下，似乎不敢置信区区生者真的敢动手。

小主，

“人族，汝好大胆！”

迎接它的是一发极速飞去的巨型火球，高温蒸发一座山的落雪，直戳戳压在大手上，不过冥气涌动，火球迅速缩小消散，大手毫发无损扭扭手腕，语气彻底嚣张起来。

它，不演了！

“哈哈哈哈……低劣的人族只配使用低等魔力，吾可是高贵的书记官，胆敢对冥族动手，汝等便提前回归冥界吧！”

冥气化作铁链锵啷响，源自本能的悸动感再度涌现，露娜不爽轻啧一声，如果没有那些冥气，她犯得着退让吗！

“老师，交给我吧。”

纤细白皙的手臂挡在露娜身前，洛神色完全放松下来，“那扇门快坚持不住了，我必须尽快解决好。”

血色大门虚幻了许多，再有几分钟也许就会消散，到时候谁帮她复活赫丽达呢。

洛飘上前，右手轻挥，冥气锁链顿时崩溃，滚滚冥气围绕在银发的少女身边，想靠近，却又不敢，眼球们一个激灵迅速窜回门后，紧张兮兮看着事态变化。

大手愣了愣，不可相信地围住洛，“没事，没事，没事……不可能！汝为何不受影响！汝之手当溃烂，汝之躯当消融，汝之魂当残破，为何？为何！”

一只娇嫩的小手无视冥气侵蚀，轻轻掰住大手的中指，在它陡然不安中猛地折断。

“啊——不可能！不可能！吾可是冥界一族，区区人族，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闭嘴！”

一声厉喝顿时让大手颤颤巍巍闭嘴，只因它尝到了，那比它纯粹得多的古老冥气气息，那在冥族中也占据绝对的统治阶层！

洛没时间跟自称书记官的东西玩，盯着它冷声道：“现在，我问，你答！”

漆黑如墨的冥气丝线缠绕上双手，混在灰色中极为不明显，书记官如刺在咽，气势一下子软弱下来，“明，明白……”

见状，洛已经肯定，这东西的层次大概只比冥犬这类高一些，但在冥界中也只是寻常之物，最多吓唬吓唬不了解冥界的生者，一旦遇到比它强大的存在就会原形毕露。

“我朋友的灵魂去哪了？”

“大人，小的只是书记官，不知道活人灵魂去向啊！”

洛微微皱眉，都被吓破胆了还这么说，难道说赫丽达的灵魂真的没有回归冥界？

“我不需要你的解释，我只要知道，为何她的灵魂不见了？”

书记官摩挲摩挲掌心，紧张回答道：“这个人族是十分虔诚的神明信徒，小的只猜测她的灵魂被神明带走，也许早已晋升神国，成为真正的圣徒。”

洛眉头皱得更深了，但她无法了解信徒与神明之间的信仰纽带——毕竟她由始至终都没有以信徒身份与神明交流过，对信仰之力也一知半解，也许在赫丽达的观念里，进入神国成为圣徒才是最美满的结局呢。

可这种结局真的算完美吗？

难道柏莱尔所说的破局之法只是让自己知道这件事吗，还是他想借此传达什么信息呢？

洛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看向露娜和匹努斯，小小的老师回她一个支持的眼神，无论她做什么决定，老师都会支持，而睿智的精灵爷爷平缓开口：

“如果不确定，那亲自询问也未尝不可，哪怕时间会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