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颂悠闲的喝着茶,说了句挑衅味十足的话。
小主,
景驹一句话就坐不住了:“老匹夫,你说什么?敢不敢再说一遍?”
“二位别吵,冷静点!”
“你们听我说两句行不行?”
昭平看两个人要打起来,赶忙出来当起和事佬。
他心里其实对景驹挺不爽的,景氏原本的家主是景鲤,可惜他前年身故了。
景氏也不知搞什么鬼,推选出了景驹一个30出头的毛头小子当家主。
景驹平时就沉不住气,遇到事情一点就炸。
但眼下大敌当前,昭平也只能暂时按捺心中的不满,说:
“两位,你们听我说,今天的事情我看透着邪。唐勒身体好好的,前天我还见过他,他怎么突然就退休回去了?你们就不觉得奇怪。”
“平公的意思是说,这是大王给咱们下的一个饵?”
屈颂确实老成,一下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唐勒早不退休晚不退休,怎么偏偏在他们跟项氏要打起来的时候退休呢?
“平公,我们当中你最年长,说说吧,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
屈颂说完了以后还特意看了一眼景驹。
景驹心里很不愿意,这是把他架到火上烤了。
这种时候他如果敢对昭平不满,那屈昭两家都要跟他过不去。
“小子也愿意听听平公的高见。”
景驹不情不愿的说了句。
昭平沉思片刻缓缓道:“当下,咱们切不可再中计互相争斗。先不管左尹之位,仍将重心放在对抗项氏之上。至于唐勒之事,需派人暗中探查。”
屈颂与景驹对视一眼,点头称是。景驹虽心有不甘,但也知晓轻重,闷声答应。
另一边,黄歇与唐勒察觉到屈景昭三家似有所警觉。
唐勒道:“令尹,他们若不再内讧,恐会联手追查于我们。”
黄歇皱眉:“无妨,此事本就意在挑起猜忌,即便察觉,裂缝已生。”
几日后,探子回报昭平等人,并未查到确切证据表明此事是黄歇等人谋划。
然而,三家之间信任已不如往昔。恰逢项氏有些许动作,三家再次商讨对策。景驹忍不住道:“此次不论真假,我们都不能再如上次那般轻易被煽动。”
屈颂与昭平默默点头,虽合作对敌,但彼此目光中仍藏着几分疑虑,黄歇得知后,决定再去添一把火,把这出戏唱的热闹点。
屈颂府。
此时屈颂正悠闲的坐在大堂上喝茶。
外面突然乱了起来,只听一个侍女说:“你不能强闯,我去给你通报!”
外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你给我让开,我找你们家家主有急事!”
屈颂一听到这个声音就没心思喝茶了,因为他听出来这是景驹的声音。
这小子找他准没好事。
景驹很快从外面进来了,一个侍女还在背后拽他的胳膊,只是那个侍女过于娇弱,根本拽不动他这个汉子,反倒被他拖拽着进到了大堂。
“家主!”一见到屈颂,侍女马上放开景驹,委屈的上去行礼。
屈颂皱着眉头。“这里没你事了,你先下去吧!”
侍女行礼后退下。
景驹盘腿坐到了屈颂对面。
屈颂把一杯茶推到他面前,自己又端起茶杯悠闲的喝了起来。
“你还有心思喝茶?”
听到景驹的话,屈颂抬起头。“怎么了?”
景驹冷笑一声。“看来你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王已经任命了一位新的左尹。”
“什么!”
屈颂一听就慌了,手上的茶杯没有端稳,滚烫的热汤全洒到了他身上。
顾不得去管身上的茶水,屈颂急忙问:“是不是项氏的人?”
项氏一直跟他们三家明争暗斗,项燕已经当了楚国的大将军掌了兵权。
这次项氏如果再把左尹的位置捞去,他们三家可真是永无出头之日了。
景驹摇摇头。
屈颂看到他的态度,顿时急了:“你快说呀,到底谁当新左尹?”
“昭平!”
景驹缓缓吐出一个名字。
“是他!”
屈颂先是感到不可思议,紧接着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