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逸唇角带笑,并没有先说价格,而是提起了另外一件事。
“你知不知道供销社的主任姓什么?”
刘大柱不明所以的摇头:“不都是你对接的嘛?我知道他姓啥有啥用?”
周时逸嘴角一抽,怪不得别人总骂刘大柱是憨货呢。
他叹了一声:“姓王,刚才商量着给你瑕疵布的也姓王。
你觉得他们两个有没有关系?”
刘大柱瞪大了眼:“按他们的年龄......难不成那小姑娘是王主任的闺女?
怪不得这瑕疵布,说给就给呢!”
“不说是闺女,但起码是亲戚关系。
所以给多给少,你自己把握一个度。”
周时逸的话,让刘大柱彻底犯了难。
他望着自己一口袋的野山货,一咬牙,一跺脚,说道:“哎呦,这一口袋都给他!”
周时逸的面皮子一阵抽搐:大可不必........
“你给这么多人家还不敢收呢,和人交换,你要把握一个度。
平时年底大集的时候,这些野山货都卖什么价格?
你心里应该有个谱吧?
瑕疵布两毛多一尺,别人给你换的话,你最起码要给别人加上一到两分钱的价值。
按照那小姑娘的说法,最起码得给你十尺布。
这就将近三块钱了,你算一下你的野山货价值多少。
在三块的基础上,再送一些人情货出去。
这样既落了好,又能让人心里舒坦。”
周时逸简直是把道理掰碎了,讲给刘大柱听。
刘大柱感动得泪眼汪汪,这些道理连他亲爹都没有说过。
仅是一起跑了几趟车的周知青,就把道理捏碎了,往他嘴里喂。
刘大柱从今天起就决定了,以后拜周时逸为师,谁要是说他师傅不对,他第一个急。
另一边的国营宾馆里面,孙伟眯着眼看着周时逸把车开走,冷笑一声:“我猜的果然不错,看来咱们也不能等了。
你们紧盯着这个小子,我去一趟黑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