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云洛曦基本上猜对了皇后的所有想法。
但皇后比她想的更严密周全,这次下毒没经过任何人的手,所以厉景帝派人去调查的时候,坤宁宫所有丫鬟太监没有一个人有嫌疑。
“母后中了两种毒?能查到中毒的时间吗?”
“一个人不可能下两种毒,那就只能是两人,父皇觉得在母后的坤宁宫里,有两人同时下毒,却没被任何人发现的可能性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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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景帝神色一凛,“曦儿这是什么意思?”
“儿臣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母后中毒的事情十分蹊跷,能接近母后,还能下毒不被发现,这样的人该多得皇母后信任。”
厉景帝脑子里突然迸射出一个不可思议但又合理的想法。
见到人陷入沉思,云洛曦轻轻抚弄着衣袖上的精致绣花,眼中闪过意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无寂在一旁静默不语。
听到云洛曦的话,他眸色沉了沉。
云洛曦没去见宁朝朝,尽管她现在变了,但两人的关系不会发生改变,原主对她的感情十分复杂,但也没想要对她做什么,她也不会对此一举。
回公主府的马车上,云洛曦依偎在无寂怀里,指尖捻起一缕发丝绕啊绕,饶有兴致听着无寂小时候的所见所闻。
“没想到你小时候竟也有调皮的时候。”云洛曦调侃道。
无寂轻笑一声,“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即便是清修之人,幼时亦有小孩子的天性。”
夜幕低垂,伽蓝香氤氲的房间里,云洛曦与无寂对坐棋盘前。
青玉棋子映着鎏金烛台的光晕。云洛曦指尖白子悬在棋盘上方,珊瑚色指甲在烛火下流转着蜜糖般的光泽。
她忽然将棋子掷回玛瑙罐,绯色广袖拂乱棋局:“这黑曜石棋子晃得人眼晕,驸马故意使诈。”
无寂垂眸看着被她搅乱的残局,墨色袖口暗绣的银竹纹路微动:“臣用青玉棋子,何来黑曜石之说?”
他尾音未落,忽见云洛曦赤着罗袜的玉足踩上紫檀棋案,丹蔻在青玉棋盘映衬下艳如红梅落雪。
“本宫说眼晕便是眼晕。”她足尖掠过他襟前银竹绣纹,金丝缀珠的裙裾扫落满地棋子,“驸马这般较真,莫不是就想欺负我?”
羊脂玉似的脚踝突然被温热掌心握住,无寂指腹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惊得她脚趾蜷成粉贝。
烛火将无寂眼底暗涌的情潮照得纤毫毕现。
他握着玉足将人拽进怀中,沉香气息拂过她耳后:“三局胜负有定,倒是第四局…”他指尖掠过她腰带,“娘子搅了棋局,该当何罚?”
云洛曦勾着他衣襟,唇间玫瑰胭脂蹭过他喉结:“这局不算,方才窗外的雀儿惊了本宫。”
外面下着鹅毛大雪,云洛曦这个借口找得极其敷衍。
无寂胸腔发出闷笑,“那就依娘子的,这局不算。为夫只是每次要坚持的时间久一些罢了。”
他们两人打赌,云洛曦赢了几局,无寂几天就不能碰她,反之,无寂赢了几局,便能交战几个回合。
“我才不……”
话音未落忽觉天旋地转,茜纱帐上金线绣的并蒂莲在眼前晃成一片流光。
无寂将人压进锦绣堆里,拆她发间步摇的动作却轻柔得像触碰初绽的牡丹。
他衔住她耳垂轻笑,“春宵苦短,这棋债……娘子便还了吧。”
菱花窗外积雪压折梅枝的轻响,混着云洛曦断续的娇嗔:“哪有你这样……唔..…放开……”
鎏金帐钩在晃动中发出细碎清音,羊脂玉簪与青玉棋子滚落满地,在月华下泛着温润的光。
三更鼓响时,云洛曦懒懒拨弄着无寂散在枕上的乌发,指尖卷着发梢在他胸口画圈:“这般勤学苦练,驸马是要考武状元不成?”话未说完又被翻身压住,无寂捉住她作乱的手按在枕边。
“夫人要是……”
“不,你不用考武状元。”
当云洛曦终于咬着他的肩膀讨饶时,无寂抚着她汗湿的鬓发轻哄,“夫人棋债还完了,睡吧。”
“你闭嘴,明明是四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