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上亭子的台阶,云洛曦就挣扎着要下来,席修砚刚一松手,云洛曦差点摔倒。
一只强有力的手臂瞬间环住她的腰,将她狠狠按进怀里,云洛曦的鼻尖撞上席修砚的锁骨,疼得眼泪都要流出来。
席修砚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再逞强就把你扔进池塘里。”
云洛曦被凶,委屈地仰头看他,雨水顺着席修砚的发梢滴落,在彼此之间形成一道透明的水帘,席修砚的眼神暗得吓人,扣在她腰上的手像烙铁般滚烫。
亭子里,席修砚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石凳上,蹲下身查看她的脚踝。
“疼吗?”他指尖轻轻按在红肿处。
云洛曦倒吸一口冷气:“有、有一点......”
席修砚眉头皱得更紧,帮她轻轻揉着脚腕:“先这样,等下送你去医院。”
“不用那么麻烦......”云洛曦小声说,“回家冰敷一下就好。”
席修砚抬眼看她,黑眸深不见底:“云洛曦。”
“.....在。”
“听话。”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云洛曦心跳有一瞬加快。她低下头,看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仍握着自己的脚踝,热度从接触的地方一路烧到脸颊。
席修砚此刻的内心也并不似表面那么平静,女孩的肌肤细腻如瓷,触感温软,脚踝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雨水微微打湿了她的裙摆,勾勒出纤细的腿部线条,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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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渐大,打在亭子的琉璃瓦上,奏出一曲暧昧的乐章,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却都觉得这方寸天地间,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了。
车门关上的瞬间,他拨通电话:“闻笙,二十分钟后到你医院。”
电话那头传来戏谑的男声:“哟,席大少爷终于把自己作进医院了?”
“不是我。”席修砚瞥了眼后视镜,云洛曦正蜷在后座用他的毛巾擦头发,发梢滴水将真皮座椅洇出深色痕迹,“朋友脚踝扭伤。”
“女的?”时闻笙声音陡然拔高,“你等等,我马上清场!”
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扇形轨迹,席修砚余光看见云洛曦偷偷揉脚踝的动作。
私立医院VIP通道亮如白昼,时闻笙手上转着笔,当他看到席修砚抱着女孩走进来时,钢笔“啪嗒”掉在地上。
“这位是...…”
时闻笙的视线落在云洛曦脸上时突然失语,女孩微湿的长发间露出一张惊为天人的脸。
“我朋友。”席修砚径直走向诊疗室,“脚踝扭伤。你来看看。”
时闻笙挑眉,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云洛曦只当全然不知,低头看着自己红肿的脚踝,男人宽大的西装披在她身上,衬得女子越发娇俏玲珑。
“片子不用拍了。”时闻笙手指在红肿处轻轻按压,“二级扭伤,冰敷加弹性绷带固定就行。”他转头对护士交代用药,却发现小护士正盯着云洛曦的脸发呆。
确实好看得过分,时闻笙心想。
尤其此刻眼眶泛红咬着唇忍痛的模样,连他这种见惯美人的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直到席修砚警告的视线扫过来,他才咳嗽一声:“我亲自来处理。”
冰袋贴上皮肤的瞬间,云洛曦疼得抓住床单。
席修砚突然伸手覆住她眼睛:“别看,一会就没事了。”他的手掌宽大温暖,带着淡淡的香水味道,睫毛扫过掌心的触感让席修砚呼吸一滞,某种陌生的保护欲在胸腔膨胀。
时闻笙包扎的动作顿了顿,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促狭的光。
他认识席修砚二十年,从没见过这位大少爷对谁露出这种表情——像是捧着件易碎的琉璃器皿,连呼吸都放得轻缓。
“好了。”时闻笙剪断绷带,“这两天别碰水,每天冰敷两次。”他故意对云洛曦眨眨眼,“要是某人照顾不周,可以随时打我电话。”
“我们……”云洛曦开口想要解释他们不是他想的那种关系。
男人却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快速念了一遍,房间里其余三人表情各异,时闻笙耸耸肩毫不在意。
席修砚冷冷扫他一眼,弯腰就要抱人。
云洛曦慌忙按住他手臂:“席总,我能走!”话音未落就被打横抱起,男人胸膛震动着丢下句:“想在医院里再摔一次?”
云洛曦想到那种情况,顿时不敢说话了。
走廊灯光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拉得很长,时闻笙追出来往席修砚口袋里塞了张纸条,压低声音:“老爷子上周还问我你感情状况,这下——”
“敢说出去。”席修砚打断他,“非洲医疗援助项目缺个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