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初睁大了眼睛,干瘪的带着黑眼袋的脸布满了惊恐,步步往后退,双手往后一滑,按上一丛软绵滑腻的东西。
“嘀嗒嘀嗒!”什么东西在往下滴着水。
“啊啊啊啊啊啊!鬼啊!”晏初血气直往上涌。
“鬼啊!鬼……”
“鬼啊......”
空荡荡的巷子里回荡着自己的声音,在这寂静无人的夜晚显得格外诡异。
晏初差点就地晕厥过去,酒气被吓走了一大半,睁开眼的时候才发现这条巷子长得吓人,前后看不见尽头,只能望见黑洞洞的洞口。
这是一条怎么走都走不出的巷子!
人的恐惧往往在想象力的加成下一步步到达巅峰,晏初那个被酒水浸泡得浮肿的脑袋因为过度的惊吓彻底当机,眼白向上一翻,再也承受不住,身子软倒在地。
“哥,软了。”
“麻袋套上,扛走。”
晏初醒过来的时候正听得一阵窸窸窣窣的说话声,紧接着他便发现自己全身都动弹不得,不紧动不了,眼睛也看不见——或者说应当是全身上下都被罩在一个黑色且隔层粗糙的空间里。
他知道自己这是遭贼手了,还没等他想明白是燕都哪个不要命不着眼的龟孙子敢对他出手,脑子直接撞上了坚硬的地板,在石子路上,头着地,被拖着走。
他简直要疯了。
“你再不把他脑袋抬起来一些,拖到前面人就该死了。”晏誉瑾说道。
“哦!”
晏平谦听话地将人往上颠了颠,他还是太矮了,成年人身子太长,扛在身上,总有一部分要在地上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