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他左肩上有贯通伤,杀手就是死在和他一样的短刃下!”
“你是说他……”
“嗯,父皇这些都是欧阳老太傅亲自到现场看过的。”
“当年是谁要杀他?”
“不得而知。”
“真的?”
太子郑重点头,乾元帝眯了眯眼,轻笑了一下,皇家难逃这种局面。
要说当年萧昱意外坠马,他没寻到任何证据,还是有所怀疑,现在,就不是怀疑而是笃定,他的儿子们已经开始谋划将来了!
乾元帝微微眯起双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厉的光芒,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
“太子,你欺君之罪本不可恕,但念在你多年来也算勤勉,至于欧阳文澈身世一事还需从长计议。
念你坦诚过往,又病痛缠身,朕暂不追究你的罪责。
你身为太子理应为垂范表帅,却冒天下之大不韪,违反祖训,你可知:
君不君则臣不臣,父不父则子不子。上失其位则下逾其节,上下不和令乃不行。
百姓行为越矩与国损失寥寥,大臣行为有失则影响吏治和政体,君王越矩则上行下效,风气一起则国运不稳!
太子可懂得其中意思?!”
萧胤抬起头,眼中满是感激:“谢父皇教诲,儿臣愿听凭父皇处置。只是文澈他……”
乾元帝伸手搀扶太子起身,把儿子送回到座位,袍袖微展左臂微垂,右手按在佩剑之上,沉声道:
“起居录事官。”
“臣在”两个录事官齐齐长身应答。
“刚刚太子所说可听清了?可有疑问?”
两个录事官伏地叩首:"臣等听清了,绝无遗漏。"
乾元帝微微颔首,目光如炬地扫过二人:"今日之事,若有一字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