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晨光紧紧握着铁棍,目光坚定地扫视着四周,大声回应道:“别慌,一定还有出路!”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试图给王洛然和梁松打气,可内心深处,他也明白形势的严峻。
就在他们感到几乎绝望的时候,梁松的目光突然被墙角的一扇门吸引住了。那扇门涂着鲜艳的红漆,在这昏暗、破败的货舱里显得格外醒目,仿佛是黑暗中的一抹希望之光。梁松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刻朝那扇门冲去。
跑到近前,梁松才发现这是一扇检修门。他蹲下身子,仔细查看锁孔,只见锁孔里积着厚厚的灰,像是已经很久都没有被使用过了。
他用手指轻轻拨弄着那些灰尘,心中暗自思忖:这扇门或许是他们摆脱困境的唯一希望。
他双手紧紧握住那片一直以来充当武器与盾牌的金属板,高高举过头顶。金属板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边缘的卷刃历经无数次战斗,此刻更显锋利。他的手臂肌肉紧绷,每一根青筋都清晰可见,像是要将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到这一击之中。
他大喝一声,将金属板猛力砸向门轴。随着 “咚” 的一声闷响,门轴上的铁锈如雪花般簌簌掉落,在地上扬起一小团灰尘。王洛然站在一旁,双手不自觉地捂住嘴巴,紧张地注视着梁松的动作,眼神中满是担忧和期待。何晨光则警惕地环顾四周,手中的铁棍随时准备迎击可能突然出现的敌人,耳朵竖得高高的,捕捉着每一丝细微的动静。
第一次撞击后,门轴虽有松动,但门依然顽强地立在那里。梁松没有丝毫气馁,他迅速调整姿势,再次举起金属板。这一次,他憋足了劲,身体微微下蹲,将重心压低,然后猛地发力。金属板带着呼啸的风声重重地砸在门轴上,发出更加响亮的撞击声。更多的铁锈掉落下来,门轴开始出现明显的裂痕。
“快了,再加把劲!” 何晨光大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鼓励。王洛然也在一旁握紧了拳头,为梁松加油打气。梁松深吸一口气,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但他的眼神愈发坚定。他知道,这是他们求生的关键一击,成败在此一举。
当他第三次举起金属板时,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他沉重的呼吸声和剧烈的心跳声。他用尽全身力气,将金属板狠狠地砸向门轴。“轰” 的一声巨响,门板终于不堪重负,轰然倒下,扬起一大片灰尘。
灰尘弥漫中,露出了向下延伸的维修梯。那维修梯在昏暗中隐隐约约,像是一条通往未知的通道。
梁松放下金属板,大口喘着粗气,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但又兴奋的神情。他转头看向何晨光和王洛然,大声说道:“快,下去!”
他们顺着铁梯,小心翼翼地爬进了幽暗的底舱。刚一踏入,一股浓烈的咸涩气味便扑鼻而来,那是污水和铁锈混合的味道,呛得人几乎喘不过气。
底舱内一片昏暗,只有管道缝隙间透进几缕微弱的光,像是黑暗中挣扎的希望。咸涩的污水冰冷刺骨,漫过他们的脚踝,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污水在脚下涌动,发出令人心烦意乱的声响。
梁松毫不犹豫地走在最前。经历了之前的重重危机,他深知自己肩负着为战友探路和保护他们安全的重任。他将金属板斜插在背后,那金属板就像他忠诚的卫士,时刻准备着抵御可能射来的流弹。他的步伐沉稳而坚定,每一步都试探着前行,警惕地留意着周围的任何动静。他的双眼在黑暗中努力地搜寻着,试图看清这陌生环境中的每一处角落,心中盘算着可能遇到的危险和应对之策。尽管周围的环境恶劣,他的内心也有一丝不安,但作为团队的主心骨,他必须保持冷静,不能让恐惧影响到自己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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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小心,这里不知道还有什么危险。” 梁松压低声音说道,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底舱中显得格外清晰,同时也给身后的两人传递着一丝紧张的信号。
何晨光紧跟在梁松身后,手中紧紧握着铁棍,时刻保持着警惕。他的眼睛不断地在周围扫视,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他深知,在这危机四伏的底舱里,稍有不慎就可能遭遇不测。他的神经紧绷,就像一根随时可能断裂的弦,但他相信梁松的判断,也做好了随时应对突发情况的准备。
王洛然走在最后,心中满是恐惧。污水的冰冷让她的身体不住地颤抖,周围的黑暗仿佛要将她吞噬。她紧紧地攥着腰间的绳索,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每听到一点动静,她的心就会猛地一紧,害怕是敌人追来或者有其他未知的危险。“梁哥,何哥,我有点怕。” 王洛然带着哭腔,小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无助。
“别怕,洛然,有我们在呢。” 何晨光轻声安慰道,他的声音虽然轻柔,但却充满了力量,给王洛然带来了一丝安心。
在管道缝隙透进的微光里,可以看到漂浮的油污,它们在污水表面形成一片片不规则的油膜,在微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色彩。
还有鼠类窜过的涟漪,那些老鼠在污水中快速穿梭,搅起一道道细小的波纹,让人心里不由得一阵发毛。
他们在污水中艰难前行,前方突然出现了岔路。摇曳的微光中,那岔路仿佛张开的两张巨口,不知通向怎样的境地。梁松瞬间停下脚步,目光锐利地在两条通道间来回扫视。就在这时,左侧的管道隐隐传来人声,那声音虽模糊不清,但夹杂着粗重的呼吸和低声的交谈,像毒蛇的嘶嘶声,透着危险的气息。
梁松眉头紧皱,毫不犹豫地刚要转向右侧,就在这刹那间,头顶突然炸开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那声音尖锐得仿佛要穿透他们的耳膜。梁松脸色骤变,心中暗叫不好,是追兵在切割检修门!他们终究还是追上来了,速度比预想中还要快。一种紧迫感瞬间攫住他,他深知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必须争分夺秒找到出路。
“快走!” 梁松大喊一声,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急切。他的心跳陡然加快,肾上腺素急速飙升,脚下的步伐也不由自主地加快。每一步落下,靴底踏起大片的水花,污水四溅。水花打在他的裤腿上,冰冷的触感却丝毫不能让他冷静,反而更添了几分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