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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松的双手紧紧握住梯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上的皮肤被铁梯的铁锈蹭破,渗出丝丝血迹。他的双脚稳稳地踩在梯级上,一步一步地向上攀登。汗水顺着他的额头不断滚落,滴在铁梯上,很快就被机油和水汽混合的污渍所掩盖。他的呼吸声在这狭窄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他对抓住那维修工的坚定决心。
当他爬到一半时,右腿突然一阵剧痛,像是有无数根钢针同时刺入肌肉。他的身体瞬间僵住,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他心中一惊,意识到右腿抽筋了。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他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险些从铁梯上滑落。他的心跳陡然加快,如同急促的鼓点,额头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那冷汗流进他的眼睛里,刺痛难忍,但他顾不上这些。
“不能掉下去!” 梁松在心里拼命呐喊着,强忍着剧痛,咬紧牙关。他的牙齿几乎要咬碎,嘴唇也因为用力而变得煞白。
他能感觉到腿部的肌肉痉挛成一团,硬邦邦的,每一秒的疼痛都在加剧。但他没有丝毫犹豫,迅速用膝盖顶住梯子,借助膝盖的力量稳住身体。
他强忍着右腿抽筋的剧痛,每往上攀爬一步,那钻心的疼痛就如同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炙烤着他的腿部肌肉。
可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 —— 追上那维修工,阻止更大的危机发生。他的双手因用力而变得青筋暴起,指甲都泛出了青白之色,死死扒住井口边缘。他喘息着,胸膛剧烈地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抢夺那稀薄的空气。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上方的情况。只见井盖虚掩着,一缕昏黄的光线从缝隙中透进来,像是黑暗中的一线希望,却又透着几分神秘莫测。
那光线如同一条微弱的丝带,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让人忍不住去猜测那光线背后隐藏着什么。梁松的心跳微微加速,他知道,这或许是抓住维修工的关键机会,也可能是一个新的陷阱。
他轻轻伸出手,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地推开条缝。一股陈旧的金属和机油混合的味道扑鼻而来,那味道浓郁而刺鼻,瞬间充斥了他的鼻腔。
这味道仿佛是岁月的沉淀,暗示着这个设备间已经很久没有人仔细打理过了。眼前呈现出一个设备间,空间不大,却被各种电缆和维修工具堆得满满当当。那些电缆如同盘绕的巨蟒,纵横交错地铺满地面和墙面,它们相互缠绕,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维修工具随意地散落着,扳手、钳子、螺丝刀等杂乱无章地躺在角落,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匆忙的翻找。地上还散落着一些零件,像是被人随手丢弃一般,整个房间显得凌乱不堪。
他的目光迅速扫过整个房间,很快便锁定了目标 —— 那个维修工。此刻,维修工正背对着门,全神贯注地摆弄着手机。
他的肩膀微微耸动着,手指在屏幕上快速地划动,嘴里还不时地嘟囔着什么。从背后看去,他的身形显得有些佝偻,仿佛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梁松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深知机会稍纵即逝,趁着维修工全神贯注摆弄手机之际,决定悄无声息地翻进设备间。
他双手撑着井口边缘,身体紧绷,肌肉一块块隆起。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身体轻盈地一跃,像一只敏捷的黑豹般落地。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试图不发出一点声音。然而,就在他落地的瞬间,作战服的衣角被一块凸起的铁皮尖锐地划过,“嘶” 的一声,留下一道口子,布条在他身后微微飘动。那声响虽然不大,但在这寂静的环境中却显得格外清晰。梁松心中一紧,暗骂自己的不小心,但他并未停下脚步。
他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朝着维修工靠近。每一步都踏得极为谨慎,将全身的重量缓缓地落在脚掌上,试图不发出一丝声响。
他的双脚就像两片羽毛,轻轻地触碰着地面。可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刚迈出两步,脚下的地板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
“吱呀” 声,仿佛是这寂静空间里的一声警报。那声音尖锐而悠长,在整个设备间里回荡。
这声响如同重锤一般,瞬间敲碎了所有的宁静。维修工猛地回头,脸上的神情先是惊愕,紧接着转为惊恐。
他的身体僵住了,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定住了一般。他瞪大了眼睛,瞳孔因恐惧而急剧收缩,就像两个小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