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别白费力气了

捆好维修工后,梁松的目光又落向那不断渗出淡黄色雾气的通风管。那雾气就像一个邪恶的幽灵,不断地从管道里溢出,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他深知,要彻底解除危机,必须搞清楚雾气的源头,阻止更多雾气涌出。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冲向墙角,抄起一旁的消防斧。那消防斧沉甸甸的,握在手中却让他感到一股力量在涌动。他双手紧紧握住斧柄,感受着斧柄上的纹理,仿佛在汲取这把武器的力量。

当他双手紧握消防斧,准备劈开通风管检修口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原来是防化部队冲了进来。他们身着厚重的防化服,在昏黄的灯光下,身影显得格外高大。脚步整齐而有力,仿佛是一群守护世界的钢铁卫士。为首的队长高声喊道:“梁队,我们来支援了!” 那声音洪亮而坚定,仿佛给这紧张的氛围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梁松头也不回,只是大声回应:“快,这通风管有问题,雾气就是从这里冒出来的!” 说着,他挥起消防斧,狠狠地朝通风管检修口劈去。斧刃与金属管壁碰撞,迸射出一串耀眼的火花,发出 “砰砰” 的巨响。每一次挥动,他都用尽全身力气,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顺着脸颊不断滚落。他的肌肉紧绷,每一块肌肉都在为这一击而蓄力。他的眼神坚定,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决心都通过这一斧传递出去。

在他奋力挥动消防斧的猛击下,通风管检修口的金属终于不堪重负,被砸开了一个大口子。淡黄色的雾气从豁口处汹涌溢出,在管道里缓缓流动,那模样像极了粘稠的糖浆,泛着令人心悸的色泽,仿佛暗藏着无尽的邪恶与危险。那雾气缓缓地蠕动着,仿佛有生命一般,想要挣脱管道的束缚,扩散到整个地铁站。

梁松被这扑面而来的雾气逼得向后退了两步,他迅速用战术围巾紧紧捂住口鼻,警惕地注视着雾气的动向。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雾气,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此时,防化部队的专家们迅速上前,他们身着专业的防化服,动作沉稳而熟练。为首的防化专家戴着护目镜,眼神专注,手里拿着各种先进的检测设备,小心翼翼地靠近通风管豁口。

“梁队,你先退后,这里交给我们。” 防化专家大声说道,声音透过防护服的传声装置传出来,带着不容置疑的专业与自信。

梁松点点头,虽然心里急切地想要知道雾气的成分和危害,但他清楚防化专家们更专业。他向后退了两步,给专家们腾出足够的空间进行检测。就在这时,他右肩挨过铁管的地方突然一阵剧痛袭来,他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气。那疼痛来得如此突然,就像一颗炸弹在他的肩头爆炸。

这疼痛如同一把尖锐的针,一下又一下地刺着他的肩膀。他低头看去,发现右肩的皮肤已经开始淤血,一大块青紫色的瘀痕触目惊心,像是一朵狰狞的花在他的肩头绽放。每抬一次胳膊,那疼痛就如同电流般传遍全身,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一下。

他紧咬牙关,腮帮子上的肌肉因用力而高高鼓起,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不断滚落,摔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瞬间洇开。他的双手如同两把铁钳,死死地拽住昏迷不醒的维修工的胳膊,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着,像是拉满了弦的弓,蓄势待发。

他右肩那块青紫的瘀伤,此刻就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每挪动一下身体,无数根尖锐的针便狠狠地刺向他的肩头,疼得他浑身一颤。可他强忍着这钻心的疼痛,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念头:无论如何,得把这个关键人物控制好,绝不能让他再给这已经混乱不堪的局面添乱,不能让更多无辜的生命陷入危险。

经过一番艰难的挣扎,梁松好不容易才将维修工从狭小的控制室里拖了出来。眼前的场景,仿佛是世界末日降临。原本秩序井然的地铁站,此刻完全变成了一片人间炼狱。

人群像被惊扰的蜂巢中的蜜蜂,四处奔逃,乱成了一锅粥。孩子们被吓得哇哇大哭,那尖锐的哭声在嘈杂的环境中格外刺耳,如同利箭一般穿透人们的耳膜。妇女们惊恐地尖叫着,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绝望,双手紧紧地捂住嘴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可能夺眶而出。男人们也失去了往日的镇定,慌乱地呼喊着家人的名字,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焦虑和无助。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如同无数把重锤,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梁松疲惫不堪的神经。

防化部队的队员们此时正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指挥着人群疏散。他们身着厚重的防化服,在拥挤不堪的人群中艰难地穿行。每走一步都要花费巨大的力气,仿佛是在泥沼中跋涉。汗水早已湿透了他们的衣衫,透过那略显透明的防护服,隐隐约约能看到他们被汗水浸湿后紧紧贴在身上的衣服轮廓。他们的声音因为长时间的呼喊而变得沙哑不堪,如同破旧的风箱发出的声音,但每一个字依然坚定有力,充满了力量:“大家不要惊慌,有序撤离!往出口走!” 尽管嗓子已经喊得冒烟,他们的眼神中却始终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执着,仿佛在告诉每一个人:有我们在,你们一定能安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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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鼻的消毒水味与黄色雾气混合在一起,像一条无形的毒龙,在空气中肆意翻滚、弥漫。那黄色雾气在昏黄的灯光映照下,散发着诡异的光泽,所到之处,人们纷纷捂住口鼻,咳嗽声此起彼伏。消毒水的味道虽然刺鼻,但在这危机四伏的时刻,却给人一种虚幻的安全感,仿佛只要闻到这味道,危险就会远离。

梁松拖着维修工,艰难地在人群中挪动着脚步。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地避开慌乱的人群,同时还要承受着右腿传来的剧痛。突然,一阵如刀割般的剧痛从右腿袭来,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额头上的青筋瞬间暴起。他低头一看,右腿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殷红的鲜血如同小溪一般,透过裤腿渗出来,很快就洇湿了一大片。他的作战靴里,湿漉漉的全是血水,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血水在靴子里晃荡,那沉甸甸的感觉让他的脚步变得更加沉重。

就在这一片混乱与喧嚣之中,楼梯口处突然闪过一道矫健的身影。何晨光如同草原上迅猛的猎豹,朝着梁松的方向冲了过来。他身上的作战服已经被汗水和灰尘弄得脏兮兮的,原本整齐的衣角也变得皱皱巴巴。狙击枪的背带紧紧勒在肩膀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痕迹,那痕迹仿佛是他战斗的勋章。但他全然不顾这些,此刻心中只有对梁松安危的深深担忧。

何晨光冲到梁松身边,一眼便看到他苍白如纸的脸色。那毫无血色的面容,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梁松此刻承受的巨大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