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晨光紧跟在梁松身后,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可周围的环境容不得他有太多选择。他的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倒计时。他能感觉到危险正一步步向他们逼近,仿佛能听到敌人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军犬那令人胆寒的咆哮声。
与此同时,山脚下的军犬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样。那两条军犬原本还在不紧不慢地嗅着地面,突然间,它们双耳竖起,耳朵像两把利剑般直直地指向天空,鼻子在空中急切地耸动,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紧接着,像是得到了某种指令一般,军犬们开始疯狂地吠叫起来,声音尖锐而刺耳,划破了山林的寂静。那声音在山谷中回荡,久久不散,像是宣告着他们的末日即将来临。
“糟了,被发现了!” 何晨光心里 “咯噔” 一下,焦急地喊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但更多的是不甘。
梁松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阴沉,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像一条条蜿蜒的小蛇。他深知军犬的嗅觉和听觉极其敏锐,这下敌人很快就会追上来。
但他没有丝毫退缩,咬着牙吼道:“别管,继续往上冲,
敌人的军犬疯狂吠叫,瞬间让敌人意识到猎物就在附近。他们原本分散搜索的队形迅速聚拢,一张张冷酷的脸上浮现出嗜血的兴奋。这些久经沙场的家伙们毫不犹豫地迅速举枪,枪口齐刷刷地朝着梁松和何晨光所在的山腰方向。
刹那间,寂静的山林被尖锐的枪声彻底打破。那震耳欲聋的 “砰砰” 声如同一颗颗惊雷在山谷间回荡,仿佛要将整个山林都撕裂。每一声枪响都像是死神的咆哮,宣告着死亡的临近。密集的子弹形成一道道致命的火网,朝着山腰倾泻而下。
子弹如同呼啸的死神使者,带着致命的力量朝山上射来。一颗颗子弹狠狠地打在他们周围的岩石上,迸溅出大片火花。那火花在黑暗的山林中闪烁,仿佛流星划过夜空,却透着无比的凶险。每一次火花的闪现,都伴随着岩石被击碎的声响,碎石被冲击力炸得四处飞溅。这些碎石如同锋利的暗器,打在他们身旁的树干和草丛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是大自然在痛苦地呻吟。
“小心!” 梁松大喊一声,尽管声音被震耳欲聋的枪声淹没,但那充满关切的语气却不容置疑。
他和何晨光几乎同时本能地趴在地上,紧紧地贴着崎岖不平的山路。粗糙的泥土和尖锐的沙石瞬间沾满了他们的脸庞和衣衫。泥土的腥味和沙石的冰冷触感让他们更加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所处的绝境。他们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和死神博弈,每一下都充满了对生的渴望和对死的恐惧。
梁松和何晨光瞪大双眼,眼神中满是警惕与坚毅,敏锐地观察着子弹的轨迹。那些子弹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危险的弧线,仿佛是死神挥舞的镰刀。有的擦着他们的头顶飞过,带起一阵凉风,那凉意却如同冰刀划过肌肤;有的落在他们身前不远处,扬起一团尘土,遮蔽了视线。他们像两条灵活的蛇,利用山路的起伏和岩石的遮挡,小心翼翼地匍匐前进。每前进一寸,都要耗费巨大的精力。他们的双手在粗糙的地面上摩擦,磨破了皮肤,渗出丝丝鲜血;膝盖也被坚硬的山石硌得生疼。但他们顾不上这些伤痛,心中只有一个信念:躲避敌人的子弹,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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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紧张的匍匐前进中似乎变得无比漫长,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
不知过了多久,他微微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 看到了山顶那轮廓分明的天际线。“晨光,到山顶了!” 梁松激动地低声呼喊,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在这艰难的逃亡过程中,山顶仿佛是希望的灯塔,如今终于抵达。何晨光听到这话,疲惫的脸上也露出一丝振奋,他也加快了动作,两人一鼓作气,终于爬到了山顶。
站在山顶,狂风呼啸着灌进他们的衣领,像是要把他们的身体掏空。风如同一头猛兽,吹乱了他们满是尘土的头发。
梁松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目光迅速扫向前方。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陡峭的斜坡,坡度近乎垂直,像是被巨斧劈砍而成,透着一种震撼人心的威严与冷酷。斜坡上怪石嶙峋,那些突兀的石头像是怪物的獠牙,杂草稀疏,在狂风中瑟瑟发抖,看上去异常险峻。而斜坡的下方,一条湍急的河流奔腾而过,河水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仿佛是无数把利刃在闪耀。水流的轰鸣声仿佛是大地的怒吼,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在警告他们前方充满危险。
“这可如何是好……” 何晨光望着眼前的景象,眉头紧锁,语气中满是担忧。
此时他们身上的弹药所剩无几,面对这样陡峭的斜坡和汹涌的河流,前路危机四伏。每一个选择都可能是生死攸关的。
梁松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脸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他缓缓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追兵的身影已经在山顶下若隐若现,那些黑影如同鬼魅般逐渐逼近。
敌人猫着腰,端着枪,动作娴熟而敏捷,正快速朝山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