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濒死，是眼睁睁看着他断气、身体化作星点消失在天地间。

“既然你不是那位，就请让开，别在我身上嗅来嗅去，我与你毫无瓜葛。”

杨明说完，随手一推，将妖魂搡到一边，径自朝某个方向走去。

行至某处，杨明盘腿坐下，脑海中神识瞬间散开——他要查看那八根柱子下的所有景象。

正当他用神识探查时，妖魂竟一路阴魂不散，忽然闪到他眼前，一屁股坐在旁边，好似跟他很熟。

“我说过，请离我远点！我与你毫无关系！”

“哼，你这没良心的！居然说没关系？你修炼的化神诀，还有那些卷轴、功法、阵法，都是我教的！做人要讲良心，知恩图报，你倒好，恩将仇报，没良心的小东西，算我瞎了眼！”

“什么叫你瞎了眼？我看你才瞎了眼！我根本不认识你，什么卷轴、功法、阵法……靠，那该是你双胞胎兄弟教的，关你什么事？别把别人的功劳往自己身上揽，你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干，传出去不嫌丢人？”

“你这小子……看来你是真不懂！我跟你说清楚——的确是我，那死去的也是我，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哦？他就是你，你就是他？这么说你重生了？”

“别打岔！听我说——”

原来，当年妖魂为争夺聚灵盘，被吸入盘中。为避免被完全吞噬，他在进入时主动散开千万缕魂魄，只要有一缕魂魄逃出，他便算活着，因所有魂魄意识相通。

即便各缕魂魄在不同地方经历不同事，都会反馈到“主意识”中。所以，上次与杨明对话、传授他卷轴和阵法的妖魂，不过是这千万缕魂魄中的一缕。

杨明盯着眼前的妖魂——模样与上次那位一模一样，毫无差别。不同的是，眼前这位精神头儿更好，能自如行动，眼神金光闪闪，颇有些仙风道骨；而上次那位却瘫软在地、动弹不得，眼中毫无神采。

此刻杨明终于明白，既如此，便没必要再恶语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