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生活中都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我们要学会面对,学会往前看,向前走。”薛之梦说,关于刘新颖的一切,她并不感兴趣,但是她也能从刘新颖的脸上看到不如意,看到她的不如意,薛之梦只有轻轻地叹息,也不知道现在黄月在狱中过着什么样的日子,有没有变化?她从来没敢去看过黄月,因为她是一个胆子很小的女人,觉得有些事情,她不知道怎么安慰和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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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车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向要走访的村子爬行,天空中淅淅沥沥地飘起了小雨,空气当中飘散着湿润的泥土的味道,有点冷,所有的人都不再说话,有的闭目养神,有的把头扭向窗外,看一路的山景,有深秋的向日葵从石缝钻出来,矮矮的,头上顶着一朵明晃晃的黄色花朵……
大巴驶入最后一个走访的村庄时候,终于见到了刘新颖资助的那个女孩儿,女孩儿的学名叫白雪梅,是一个矮矮瘦瘦的小姑娘,皮肤黝黑,头发枯黄,衣服鞋子都又脏又破,女孩儿的家在村子边上,院子里有一棵高大的沙果树,果树上面结满了沙果,红彤彤的很是好看,白雪梅的小脸上表情很木讷,一双眼睛惶惶然看着大巴车停在院子门口,从大巴车上走下来的男男女女。
薛之梦看着白雪梅,心中满是心疼,她走上前,轻声问道:“雪梅,你别怕,我们是来看看你的。”白雪梅瑟缩了一下,没有说话。这时,一个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的老人从屋里走了出来,他便是白雪梅的爷爷。老人眼神中带着几分警惕,但还是招呼众人进屋。
因为屋子小,公益小组的人大部分还是留在了院子里,只有刘新颖和薛之梦拉着高劲阳,身后跟着吴守则进了屋子,屋里十分简陋,一张破旧的桌子,几条长凳,还有一张土炕,土 炕上的炕席靠窗的位置破了一个大洞,被子堆放在一角,有几件破烂的衣服堆在被子旁边,在靠近门口的大缸上面,有一块面板,面板上面有一盆韭菜和的饺子馅,乍一进屋来,浓烈的韭菜味道充斥着每个人的鼻孔。
见刘新颖和薛之梦朝饺子馅看,白雪梅爷爷尴尬地笑笑:“昨天早起我说想吃饺子了,雪梅就去割了把韭菜,给我包的饺子,家里没有肉,就放了两个鸡蛋,别说,这孩子包的饺子还挺好吃。”
“雪梅几岁了?”薛之梦问,她低头看自己的儿子,儿子的眼睛里面似乎亮闪闪的,有泪光。
“八岁。”白雪梅的爷爷抹了抹眼睛,“这孩子命苦,她妈生下她没几天就没了,她爸前几年也没了,这不,她奶奶前阵子也没了,现在就剩我们爷俩了。我一天天老了,也不知道她以后的日子怎么办。”
见孩子一声不吭站在炕边,刘新颖冲口而出:“把她交给我吧?正好我没孩子……”